說戰就戰,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隻是眨眼之間,大長老就已經出手,隨著他一步邁入,什麼都看不見了,唯有黃沙之中神光漫天,神威浩蕩而出。
“大長老會不會有危險?”
柳昊眉頭緊皺,這裏的法陣他根本看不透,其中的危險卻是一清二楚。雲芯心中也極為緊張,他沒想到事情竟然出現了這樣的變化,原本以為隻是來邀請族中的一位古祖,卻根本沒想到竟然一言不合直接開戰!
“不要啊,為什麼會這樣!”
雲芯心中擔憂,在那裏雙手抱在胸口,小聲的叫道。柳昊的臉色也有些難看,大長老沒有說發生了什麼,卻是直接要破陣,定然是發生了什麼。
“無需擔憂,天拓非常人,世上能傷到他的人屈指可數。”
雲天封開口,他麵色沉凝沒有在第一時間出手,隻是在他的眉心處那一隻豎眼開闔,顯然在關注大長老的一舉一動。他與大長老相識許久,自然是之道對方的脾氣,一定是雲雀一族說了什麼不然大長老不可能這般動怒。
柳昊深吸一口氣,他知道現在已經不是他能參與進去的,大長老既然已經出手,就說明他有著足夠的把握,否則不可能如此貿然動手。
一杆杆戰旗破空而出,一道道神紋鎖鏈貫穿虛空刹那殺來,整個虛空都在顫抖,數不清的裂痕一瞬間蔓延開來,如同蜘蛛網一樣密密麻麻。
而且還有一條條刺目的金光凝結成的精鋼鏈,要洞穿大長老的肢體,將他釘殺在虛空中!
“磐石斧,蠻荒勁,裂天掌!”
大長老一手抓住一杆戰旗,以大法力將其煉化,不讓戰旗之上的殺氣傷到自己。他手掌修長而白皙,有一道道古老的文字烙印在他的手掌心與手掌背上,任憑戰旗發出刺目的光,卻依然不能傷到他肌膚分毫。
他長老清冷開口,看到虛空裂開,出現一件神兵,仿若劈開天地而來。還有一股洪流帶著蠻荒般的氣息,仿佛從古老的過去衝殺過來,要將他徹底磨滅在此處。更可怕的是,一隻手掌從天而降,與那無數陣旗合二為一,構建天地法陣,隆隆生中,如同一個巨大的磨盤從天而降,其上大道陣紋無數,一旦碾壓下來,山巒都會頃刻間崩塌。
大長老口吐真音,隻見到神虹衝天,他口中更是噴吐電芒,迅速在身前彙聚而出,隻見大長老屈指一彈,那電芒與神虹凝聚,刹那之間化成赤色戰槍,一瞬間洞穿磨盤,旋即大長老振臂揮拳,一拳砸出,虛空崩塌,三杆戰旗應聲而碎,他一步邁出刹那就到了那洪流麵前,一隻手掌並攏,狀如天道,隆隆聲中,洪流震蕩,山川崩碎,一座座古老的山嶽在大長老的身後浮現。
“咄!”
大長老舌戰驚雷,大法力在咆哮,嗡然聲中,那洪流直接炸開,一道道裂痕一瞬間蔓延開來。
“雲戰,你龜縮不出,有膽量出來一戰!”
大長老大聲暴喝,他心中有怒,對方竟然以當年之事作為要挾,而大聲回絕他的要求。這種氣量讓人唾棄。
而且還以大陣進行攻擊,自身在遠處出手,算什麼半步長生境?
戰旗獵獵,紮根虛空中,每一道戰旗都有著恐怖的殺伐之力,這些戰旗一共九十九杆,被他毀掉幾個,還有九十多杆戰旗在發動攻殺。
縱然大長老法力滔天,也不可能瞬息間全部毀掉。
而且在大長老前方三百裏處,有一道身影盤膝坐在大地之上,在他的背後有一對羽翼生出,如神魔之翼,隻是還收攏著,就比一座山嶽還要巨大,若是張開,豈不是要遮天蔽日?
“張天拓,你不是號稱張天師,又是聖宗的大長老嗎?既然這麼強,破了我族八百裏殺陣就是,何須在那裏犬吠?”
一道聲音傳出,滾滾惡如江河,那是雲家的古祖在開口,他真身沒有降臨,這是要以氣勢壓住大長老。
也可以說這是在折辱大長老,任憑你法力滔天,手段驚人,就算背負那樣的盛名,但是你闖不過我雲家八百裏殺陣,就一切如豬狗,根本不值得一提。
雲雀一族的八百裏殺陣何其可怕,那是曆代都會進行加持與完善的傑作,就算是大長老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全破除。
“雲戰,你膽小如鼠,當年就不敢與我一戰,如今想要憑借你族護族法陣來攔我。那好,我就破了你八百裏殺陣,看你拿什麼在那裏自傲!”
大長老一聲暴喝,他心中怒氣升騰,一隻手化成巨大的天地輪盤,猛然之間向前拍去,頓時一座大山應聲而碎,如冰雪崩裂,刹那間化作虛無,一杆杆戰旗橫空殺來,但是天地輪盤說過之處,戰旗全都化作湮粉,根本擋不住大長老的力量。
他此時化身殺神,一路橫推而出,任憑那戰旗如何恐怖,卻根本進不了大長老的身。他一指點出,頓時天崩地裂,一隻手指凝聚神光刹那間擊出,那是大長老的法,隨手之間就可以拈來,其威力恐怖絕倫。
這是一場大碰撞,一杆杆戰旗不斷的炸開,不斷的斷裂,擋不住大長老含怒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