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墨離梟跟文森特交代:“我姐姐已被治好這事,不要讓薑寧兮知道。”
“是。”文森特頷首。
墨離梟回到家,繼續讓薑寧兮陪自己做腿部的康複訓練。
不管他摔倒多少次,她都會不厭其煩地將他扶起來,教他如何重新來。
如果說,他第一次學習走路是父母教的。
那麼他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學習走路,就是這個女人教的了。
哪怕他的模樣很狼狽,甚至開始動怒,有暴脾氣,摔東西,她也沒有棄他而去。
薑寧兮耐著性子安撫他的心情,很貼心地幫他按摩腿部,也很溫柔地給予他鼓勵。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墨離梟的手,搭在她瘦小的肩頭上,在她的力度支撐下,重新站起時,疑惑不解地問道。
薑寧兮將他的手,輕輕地放在欄杆上,微微一笑:“不管怎樣,我還是希望你能重新走路。隻要你自己不放棄自己,一切都會好起來。”
就這樣,堅持訓練了一個月。
墨離梟的雙手,放開了欄杆,徒步走到了訓練場地的盡頭,來到薑寧兮的跟前。
看到他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可以獨立行走,她激動地跳到他身上,抱住他的脖子,歡呼:“太好了!太好了!墨離梟,你終於可以走了!”
墨離梟嘴角微揚,但還是因她這突如其來的狼撲,沒穩住重心往後倒。
他下意識地將她緊緊地擁在懷中。
康複室裏發出一聲巨響,一張木椅被他倆給撞翻。
為了保護她,他的肩頭撞到椅子上一角,骨骼發出“喀嚓”聲,聽起來就覺得很痛。
當一切塵埃落地,不再聽到任何聲響。
薑寧兮下意識地抬起頭來,才發現墨離梟成了自己的肉墊。
“對、對不起,你沒事吧?”
薑寧兮慌張地爬起來,一臉擔憂和抱歉。
“沒事。”
墨離梟苦笑一聲,跟著爬坐起來。
沒想到手才一動,他臉色立刻刷白。
“真的沒事嗎?”薑寧兮望著他那不對勁的臉色,擔憂地問。
“好像磕著了。”
墨離梟有些無奈地牽動嘴角。
“你把外套脫下來我看看。”薑寧兮說著也不等他回答就動起手來。
墨離梟本想說不用,但她已經主動幫他脫起外套,他也隻好由她。
薑寧兮脫下他的外套,再幫他卷起袖子。
隻見他整條手臂,從手肘上方到上臂都腫了起來,而且已經開始有點發紫的跡象了。
“對不起!我剛剛太激動了……”薑寧兮慌忙道歉。
“沒……”見她一臉愧疚,墨離梟忙開口,話都還沒說完,就被她給打斷。
“你等我一下!”薑寧兮沒注意到他要說的話,匆忙跑出康複室,去了醫藥室裏拿來了藥油,“來,你坐下,我幫你擦藥。”
墨離梟被她帶回沙發上坐好,沒想到背才靠到椅背上,他忍不住又倒吸一口氣,臉色微變地立時坐直。
“讓我看看你的背。”薑寧兮秀眉全擰在一起。喵喵尒説
墨離梟揚起嘴角,索性把上衣全脫了。
但脫衣服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手臂動不了,一動就傳來一陣脹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