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此事,謝文東自然有所耳聞。
王猛作為一名鬥狗好手。
而且為人老道,深思熟慮。
別人想要在其擅長的事情上,占到便宜,可並不是一件易事。
所以。
謝文東當初得知此事時,也不免震驚了一下。
心想。
王猛常年玩鷹,居然也被鷹給啄了眼睛。
看來那個贏了他的這小子,本事不小啊!
一念及此。
謝文東當即多問了一句。
“那個小子被你抓來之後怎麼樣了?”
王猛眼睛一轉。
抬頭看了一下謝文東的表情。
見對方神色如常,並無異色。
他才壯著膽子說道:“本來我是要宰了他,以泄心頭之恨,但考慮到,這家夥與李大狗挺熟的。”
“所以,我就給了他一個選擇,如果他能夠殺掉李大狗,戴罪立功,那我不僅不殺他,而且還會給他一千萬,並保他這輩子安然無恙,衣食無憂。”
謝文東哈哈大笑,指著王猛說道:“猛子,你不愧是我麾下頭號猛將,頭腦就是聰明,如果,你真能憑借此計幹掉李大狗,那對於我們掃平火鳳幫,無疑不是立了頭功!”
王猛也跟著一起笑了起來。
隻不過。
他的笑容多少有些違心與僵硬。
深吸一口氣。
心中暗忖。
謝老大啊謝老大。
李大狗怕是死不了了。
而真正有可能會被幹掉的人,是你!
隻可惜。
你卻身在危中不自知。
謝文東作為他的頂頭上司兼老大,可以說是王猛這一輩子,至關重要的貴人。
如果不是對方的提攜與厚愛,那他不可能擁有今天的實力與財富。
然而。
麵對這樣一個人。
王猛心中不是想著該怎麼報答。
而是想著。
該以怎樣的方法將對方弄死!
他並非薄情寡義,恩將仇報的小人。
而是眼下的局勢,讓他不得不這麼做。
他身上被下了蠱蟲,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著,不敢趙二虎有絲毫反心。
可他又想保住自己的命。
那唯一的路。
就是幹掉謝文東,讓自己成為天門的老大。
如此一來。
不僅天門可以保住,自己以及兄弟們的命,也能得以保全。
驀然。
王猛的目光又望向謝文東。
心中無聲的喊道。
謝老大。
以你一人之命,換取整個幫派的生死存亡。
如果您泉下有靈,得知此事,想必也不會怪我吧?
“猛子,怎麼看你愁眉苦臉,心事重重似的?”
謝文東何等的人精。
僅僅隻是一個眼神,就察覺到了王猛的異常。
王猛心頭一驚,不動聲色的說道:“門主,雖說我與那個小子達成了共識,但畢竟由於我的過錯,讓幫派白白損失了數個億,我本人難逃其咎。”
謝文東說道:“沒事的,隻要能滅掉火鳳幫,咱們失去的東西,通通都能拿回來!”
王猛對此甚是感動,一時間,竟忍不住老淚縱橫。
謝文東見狀,頗為詫異的說道:“猛子你這就有些矯情了,男兒有淚不輕彈,一點小事何須落淚。”
王猛抹著眼淚,笑著說道:“門主,我心中既高興又感動,這不是傷心的淚水,而是喜極而泣!”
謝文東搖了搖頭,拍了拍王猛的肩膀,有感而發的說道。
“猛子,在整個幫派當中,唯有你是我的手足兄弟,摯愛親朋。”
“我誰都不信,就隻信你一個!”
“我也相信,即使全天下的人都會背叛我,可你絕對不會。”
這番深情流露。
整得王猛尷尬的快用腳趾頭,在地上摳出一個三室一廳的。
他心裏虛的不行。
又在嘀咕了。
謝老大!
求求你不要這麼說了。
你越這麼說。
我心裏越過意不去啊。
屆時。
拿刀砍你時,我又怎麼下得了手?
——
時間一晃。
眨眼便到了第二天清晨。
趙二虎一大早就起來了。
而許欣卻還在睡覺。
她為了訓練那隻蛐蛐王,熬了整整一個通宵,一直熬到淩晨五六點,實在繃不住了。
才抱著蛐蛐罐,跑到房間睡覺去了。
當時,都把趙二虎給看傻了。
問她是不是睡覺都要訓蛐蛐。
誰知。
許欣卻道:“李警官告訴我家裏遭賊了,讓我在家小心一點,我也沒什麼貴重物品,小偷如果在卷土重來,其它東西隨便他偷,但唯獨這隻蛐蛐,我可不能讓他給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