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小姐一愣,仗著人多,倒是不虛。

對峙了片刻,領頭的那個忽然站了出來,她叫孫梅,一米七的大高個,是出租房一帶出了名的“花魁”,仗著有幾分姿色,一張嘴唇萬客嚐,夜夜橫醉男人床,身邊僅是跪舔的凱子就有七八個,雖然都是窮逼,但也架不住人多!

她倒是有點家底,每個月的開銷也挺大,明明有錢租更好的地方,但她卻一直不搬走,因為什麼?

寧當雞頭不做鳳尾。

她那點美貌放在這裏還行,可要是到了紙醉金迷的上流社會,瞬間就排不上號了。

她十分享受這種獨領風騷的快感,周圍全是阿諛奉承、鮮花掌聲,多愜意啊,幹嘛要搬走?

好看的睫毛輕輕一挑,孫梅忽然昂首闊步到楊蕊麵前,足足高了對方一頭,以一種大姐大的口吻睥睨著她說道:“你算老幾啊?我們教訓小偷,關你屁事?”

楊蕊抬了抬頭,別看對方比她高,但她卻不怕:“她是我的好姐妹,出了事,我當然要管。”

“好姐妹?嗬嗬。”孫梅冷笑了一聲,旋即一臉不屑地攤了攤手:“你們真是姐妹情深呐,既如此,那賠錢吧。”

“賠什麼錢?”

“她偷我們的麵包,還偷用我們的化妝品,這筆賬該怎麼算?”

“啊?”楊蕊一聽,立馬回頭看向了青月問道:“真的嗎?”

青月嚇得沒敢說話,也不敢直視著楊蕊的眼睛,永遠是那副唯唯諾諾的小鵪鶉表情,不過也算是默認了。

見狀,楊蕊頓時明白了確有其事,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咬了咬嘴唇,轉過頭來朝孫梅問道:“她欠你們多少錢?”

“哼,上次她偷化妝品,這次她又偷麵包,總共加在一起是300塊。”

“多少?300塊,你咋不去搶呢!”

“吆,你們不是好姐妹嗎?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看來你們之間的情誼也不過如此嘛,是不是姐妹們?嗬嗬。”孫梅帶頭嘲諷道。

其他小姐一聽,立馬跟著隨聲附和了起來。

“就是就是,我隨便玩十幾個男人就掙300塊了,看這個窮逼,窮的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還幫人出頭呢。”

“嗬嗬,塑料姐妹花。”

“有些人呐,就喜歡裝大頭!”

“一個小偷,一個窮逼,你倆還真是天生一對呢。”

“我看你長得也不差呀,是不是石女?沒男人喜歡你是吧?”

“有男人,估計也是老男人了,哈哈哈。”

......

嘲諷之聲,不絕於耳。

楊蕊聽得都快氣炸了,要不是她現在不占理,她非衝上去幹她們丫的!

打人是不對,但偷東西就對了嗎?

青月有錯在先,就算耶穌站在這裏,她也活該被打。

都勸了她無數次了,就是不聽!

家裏再困難也不至於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偷啊。㊣ωWW.メ伍2⓪メS.С○м҈

大不了像她們那樣,去賣,也好過站在這裏聽她們挨罵強。

耳聽得麵前幾個小姐越罵越凶,越罵越離譜,即便楊蕊再重情義,此刻也沒多少底氣跟她們動手了。

無理難以立錐,眼下首要的問題——先幫青月還錢再說。

至於反手打回去,那都是後話。

眉頭略微挑動了一下,束手無策的楊蕊忽然想到了一個人——韓深!

對,他手裏應該很寬裕。

一出手就是100塊,連眼皮都不眨一下,試問,這樣的人會在乎區區的300塊嗎?

況且他這次就是專門來找青月的,多少讓他出點血,也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