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拂袖而去。
皇上已經走遠,空氣裏不再殘留他的氣息,嫻妃娘娘依然跪在地上沒有起身。
王嬤嬤心疼的上前攙扶,“娘娘,快起來,地上涼,著了濕氣就不好了?”
嫻妃娘娘眼神空洞的瞅了瞅漫天雪花,“你說,小九是不是真的死了?”
王嬤嬤聽到“小九”這個稱呼,眼淚,終究沒忍住,嘩嘩嘩的流了下來。
娘娘還是沒有放下九皇子,心裏最最惦記的還是黃家趕出去的那個孩子。
嫻妃起身,走到院裏,輕輕彈下落在臘梅上的積雪,“這株臘梅,還是小九種的。”
王嬤嬤看了看瘦小低矮的臘梅樹,在微風中搖搖欲墜,好像隨時都會夭折。
她幫嫻妃娘娘披上外套,“不管九皇子現在如何,娘娘也要愛惜自己的身體。”
“我這副身體要與不要,還有何用,終究是我對不起小九,是我對不起妹妹!”嫻妃說著,折斷唯一開花的一枝臘梅,轉身回屋,關上了門。
看著緊閉的房門,王嬤嬤心情複雜。
當年的事,你何嚐不是被逼的???
歎息一聲,王嬤嬤收拾屋裏的一地狼藉去了。
......
皇帝吃了嫻妃的閉門羹,重重砸了桌上最愛的紫金琉璃茶盞。
身邊伺候的福壽公公小心翼翼的躬身去撿碎片。
他心裏疑惑不已,剛剛皇帝還好好的,隻是泡盞茶的功夫,怎麼皇帝這般生氣?
誰惹他了?
不會是神明或者鬼魂嗎?
皇帝會功夫的事情,福壽公公是知道的。
隻是,就這麼一瞬的功夫,打死他也不相信皇帝出去找氣受了。
“福壽,準備筆墨紙硯。”皇帝冷聲吩咐。
福壽公公慌忙起身準備。
隻見皇帝伏案刷刷刷的一通書寫,很快,他卷好聖旨,“快馬加鞭送到清蓮鎮,讓夜燼天立馬返京!”
福壽公公躬身接過聖旨出去辦事了。
此時,寢殿隻剩皇上一人,他再次打開信鴿傳來紙條:“父皇,孩兒懇請父皇賜婚。南宮曦!”
正在與狗蛋、二丫、黑狼往小貓釣魚的南宮曦,狠狠打了個噴嚏。
她揉了揉鼻子,誰想我啊?
是啊,隻是看個病的功夫他,她南宮曦的芳名,已經出現在養心殿的案桌上了。
這時,後背一陣暖意,南宮曦回眸一看,夜銘瑄正溫柔的幫她披上外套。
“小心著涼。”說完,夜銘瑄蹲下,一手拿起書本,一手拿起火鉗,把火盆裏的柴火挑了挑,火更大一些。
南宮曦衝他微微一笑。
夜銘瑄也儒雅一笑,笑得如明媚的春風,讓人芳心蕩漾。
這神仙顏值太要命了,南宮曦慌忙避開他的眼,繼續投入與三個幼稚鬼的比賽中。
夜銘瑄沒好氣的笑了笑,繼續看書。
這裏夜生活太枯燥,南宮曦就教他們玩小貓釣魚。
沒想到,狗蛋、二丫、黑狼水平這麼差。
沒多大一會,南宮曦手裏的牌都快捏不下了,“看到沒,看到沒,八對八,這些都是我的了。”
二丫看著手裏僅有的一張牌,嘟囔著小嘴,“南姐姐是壞人,又吃我的牌。”
黑狼任命的拿起一張字條,沾點口水,見縫插針的貼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