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頭輕輕地張張嘴,低聲啊了一聲,然後認真的咕嚕了一下嘴巴,搖搖頭:“我嘴裏沒有血,也不會隨便噴口水給別人的,我看到什麼就說什麼了,爺爺說不能撒謊,撒謊不是好孩子,對不對啊爺爺?”
他看向宏七叔。
宏七叔一時間心裏麵百味雜陳,這孩子真的是有點實心眼呢,他一個沒文化的老乞丐都知道含血噴人是啥意思,可小木頭卻覺得這是在噴口水?
罷了罷了,或許這也是一個好處,能夠報答顧嬌嬌當時的尊重之恩,若不是事情牽扯到了顧嬌嬌,那神兵天降的軍爺三言兩語,還沒辦法說動他老乞丐,同意讓小木頭涉險上公堂呢。
“小木頭說的都對,乖孩子才不撒謊,更不會做壞事呢,哼!不像是某些小孩,疾言厲色的,看著就凶狠,我們家小木頭可要永遠這樣乖乖巧巧下去,知道了嗎?”
“嗯嗯,小木頭聽爺爺的話。”孩子木訥的說著,還泛起了甜甜的笑容,可再看秦龍娃的時候,眼神裏麵帶上了一些比較呆滯蒼白的鄙夷。
為啥?因為他一開始並不知道秦龍娃往湯湯水水裏麵加的粉末是什麼,現在知道了,是毒藥,是害死人的東西,所以小木頭覺得秦龍娃絕對不是一個乖小孩,更不是一個好人,要離遠遠的。
秦龍娃麵色鐵青,陰鷙的看著小木頭,恨不能現在就將這個卑賤的小乞丐殺了。
“知府大人到了。”
就在顧嬌嬌探尋著秦龍娃下一步想要搞什麼鬼的時候,寧州的知府終於姍姍來遲。
知府也不想來的啊,他今日本來是休沐,可偏偏被傅碩那莽漢子從家裏提溜出來,然後匆匆忙忙的又派人去帶秦龍娃上公堂啥的,忙得連軸轉,到現在坐在‘明鏡高懸’的牌匾下時,還有些不敢置信。
事情居然真的如同傅碩所言那樣,秦龍娃一個小孩子,毒殺了他們全家人。
“升堂!”知府大人滿頭冷汗,匆匆忙忙的抓起驚堂木拍了下去,頓時殺威棒打在地上的聲音,讓人有些心慌。
這殺威棒有助於審訊,尋常犯人被殺威棒一震,那可謂是屁滾尿流,心裏藏不住啥事兒的,可偏偏秦龍娃就不是尋常意義的犯人,這殺威棒……他前世見多了,自然也知道這用處,所以現在秦龍娃還淡定得很。.伍2⓪.С○м҈
“堂下所跪何人?”例行公事的,知府大人喊了一聲。
“草民秦龍娃,被人誣陷毒殺父母,請青天大老爺為我做主。”男兒膝下有黃金,但現在不是在乎黃金的時候,如果不跪下來擺足姿態的話,恐怕要不了一炷香的時間,自己就要被定罪了。
到時候他萬事俱休,重生了又有什麼用?倒不如當時就死在流放路上。
“民婦顧氏,算是……秦龍娃的半個尊長吧,今日是來聽聽事兒的,沒啥發言權。”顧嬌嬌歎了口氣,不得不承認這個身份,否則待會兒就沒戲可唱了。
知府被逗笑了,尊長就尊長,還半個尊長?啥情況呀!
他憋住笑,看向了宏七叔祖孫倆,“你們呢,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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