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半夏因為額外收入了兩千兩,晚上給大家夥加餐,直接弄了一隻烤全羊。
花花蹲在一邊,直接流口水了,明明是一隻貓,對肉比狗還癡迷。
香味飄得很遠,挑戰所有人的味蕾。
這幾日夥食都不錯的蘇家大房與二房以及餘家人都忍不住吞咽著口水。
但是誰也不敢再來,隻能在一邊看著,眼底閃著怨恨。
“蘇子明!”蘇半夏衝著蘇子明招手,小家夥立刻就跑過來。
“半夏姐姐。”蘇子明吸溜著鼻子,雖然也很想吃,但是他沒有提一句。
“去告訴你爹,我們的柴火不夠了,用柴火換肉。”蘇半夏知道三叔的骨氣,她說著再往蘇子明嘴裏塞一顆糖,再揉揉他的頭發。
哪怕在流放的路上,於秀麗也將他搞得幹幹淨淨。
蘇子明歪著頭說,含糊不清地說,“謝謝姐姐,我娘不要小妹妹了,她說養不起。”
“什麼小妹妹?”蘇半夏皺著眉頭。
“就是娘親肚子裏有小妹妹,她想用棍子打掉,我爹不讓,他們吵架了。”蘇子明期盼地看著半夏姐姐。
在小孩子的心中,半夏姐姐就是萬能的神,隻要有她在,什麼都能解決。
“走,我跟你一起去看看。”蘇半夏從前身的記憶裏,讀取過杜若對她的教育,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蘇景福兩口子給了前身為數不多的關愛。
前身殘存的一縷意識讓她去關照三房,既如此,她當然不會推辭。
“三嬸,你伸手我給你把個脈。”蘇半夏直接開門見山。
於秀麗輕咬著嘴唇,她比誰都渴望留下這個孩子,她與夫君成親多年,一直都希望有三個孩子,再將他們撫養長大。
可現在這種情況,他們能不能活著走到流放地,都不一定,肚子裏再揣一個……
夫君的意思是,她與爹一起坐在平板車上,不要再走。
可是看著夫君肩膀上的傷口仿佛裂開,她怎麼忍心。
“半夏,如果你有藥給我一副溫和點的打胎藥,我不能死,我還要照顧子明。”於秀麗見過太多女子小產後直接死亡。
“兩個月,你舍得嗎?”蘇半夏輕聲問她。
於秀麗眼淚直接落下,她搖著頭,“舍得,我不能留下。要不然我們怎麼辦?”
“我若幫你留下孩子,你與三叔就必須全部聽我的,不能拒絕也不能自作主張。你們商量一下,如果做不到,我給你一服藥。”蘇半夏說完就先走一步,給他們時間。
不管他們選擇留與不留下這個孩子,都是他們的自由。
蘇老頭子與蓮姨娘都聽到了蘇半夏的話,蘇景福的態度是答應。
“我相信半夏,這個孩子我們留下。”他不想讓妻子打掉,這有可能是他最後一個孩子。
“夫君……”丁秀麗看著夫君,答應就等於受製於人,雖然這個人是半夏,不會讓他們做壞事,但還是有些擔心。
“我有分寸,我去跟半夏談。”蘇景福其實想讓妻子留下孩子時,就想找半夏弄點有營養的東西。
蘇半夏等來了蘇景福,還是有幾分欣慰。
在這種時候,男人的堅定才能讓女人有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