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原來威風八麵的祝朝奉,見了武鬆竟然變得如此謙卑。
主動施禮搭訕。
武鬆到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了。
棗花被領下去了。
到後邊跟幹娘去聊天了。
武鬆坐下,歎了口氣。
“武都頭為何歎氣?”
田文軒故意問道。
“縣太爺你也見了,祝老鱉明顯是被歹人所害……”
“是啊。祝莊主此次來,也是主動請纓,要找到殺害祝老鱉的凶手。”
說著,田文軒衝祝朝奉使眼色。
祝朝奉趕緊說:
“對。我祝家莊向來是禮儀之莊,現在出了這事,我這個當莊主的難辭其咎。”
“武都頭,祝老鱉是棗花的爹爹,也是我祝家莊村民。”
“我保證,一定要抓到凶手,給棗花一個交代……”
田文軒接茬道:
“以我對祝莊主的了解,這事一定能辦到。”
“再說,棗花是我的幹女兒,她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這兩人一唱一和,本來耿直的武鬆,接不上話了。
隻是低頭喝酒。
祝朝奉趕緊端起酒杯:
“武都頭,今天之事,我先道個歉。”
“不管是不是小兒的主意,我回去後都要嚴加懲戒!”
“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祝朝奉保證,今後,祝家莊就是武都頭的另一個家。”
“如果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田文軒也端起酒杯。
“是啊。不打不相識嘛。來來來,咱們幹了這一杯!”
武鬆沒有端。
他知道江湖上的規矩。
這杯酒如果端了,就算是原諒祝朝奉父子了。
明眼人一看便知,殺害祝老鱉的,一定是祝家父子。
祝虎在祝家莊都明說了。
這事不能就這麼完了。
否則,我怎麼對棗花說?
又怎麼對得起老實了一輩子的祝老鱉?
“我這人比較直,不會拐彎抹角,更不會曲意逢迎。”
“現在棗花父親大仇未報,我不能僅憑你的一句話,就一笑泯恩仇。”
“大丈夫生於天地間,如果活得這樣不明不白,不如死了算了!”
祝朝奉討了個沒趣,尷尬地笑了笑。
“理解,理解。明天我就回去,查找凶手……”
“我看還是算了吧。明天你隨便找個乞丐,冒充凶手,誰又能怎樣?”
“如果祝莊主真有誠意,那就交給我自己去查。”
“在查到凶手之前,祝龍不能釋放。”
“隻有找到真正的凶手,才能洗脫他的嫌疑。”
祝朝奉聞言,像吃了一個苦瓜。
田文軒本想說話,想了想又閉上了嘴。
如果武鬆剛才端了這杯酒,田文軒都會看不起他。
現在看來,自己沒有押錯寶。
武鬆的確是可信賴的人。
“好。既然武都頭這麼想,本官成全你。”
“明天帶人去祝家莊查案。”
“找到真凶後,我們再把酒言歡不遲!”
祝朝奉真是有苦難言。
事到如今,也隻好拍著胸脯保證,絕不幹涉武鬆查案。
酒宴不歡而散。
祝朝奉不敢留宿,連夜回到祝家莊。
先把參與行動的人都叫來,每人一兩銀子,堵住他們的嘴。
再每家叫來一個人,每人分得十分錢。
囑咐大家,武鬆來了,要三緘其口。
“我祝朝奉沒有求過大家。”
“這件事,還請各位鄉親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