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來歲的工頭越說越生氣,隱隱約約已經有了動手的跡象。
膽小的寧母被他嚇得有些緩不過神來,隻能不斷的道歉。
知道這事兒今天不容易過去了,頭發斑白臉有溝壑的寧父漲紅了臉,下一秒就準備跪在地上求這個得理不饒人的工頭。
就在寧父膝蓋即將觸地的時候,一聲略帶悲腔的呼喊從廠房門口傳來。
“爸!”
寧父愣了愣,動作也停了下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廠房門口。
這道熟悉的聲音,他已經在絕望當中期盼了三年!
工頭本來笑意盈盈,準備接受寧父的哀求,心想著終於可以在這個廠房當中徹底立威了,寧父的動作一滯,他的臉色也瞬間難看了起來。
還是寧母率先反應了過來,腳步虛浮的奔向廠房門口。
那裏站著的,是她朝思暮想的兒子。
寧母來到寧鋒麵前,好半天才敢相信這個親眼看到的現實。
“嗯……嗯!是我的兒子!瘦了不少,個子也壯實了一點。”寧母泣不成聲,不斷的幫著眼前貌似落魄的兒子整理著衣服,嘴裏還一直念叨著,“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家裏最安全。”
寧父也想跑過去看看兒子,但理智阻止了他這麼做,眼前的工頭,臉色已經隨著寧母的離開變得愈發陰沉。
寧父之前還是一副準備求饒的態度,寧母卻突然沒把他放在了眼裏,這一番巨大的反差,讓工頭心中的怒火已經積攢到了最頂峰。
這個工頭幾乎可以說是掌握著他們全家的經濟命脈,現在兒子回來了也需要一份工作,如果此時得罪了這個工頭……
寧父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一咬牙,便準備徹底放棄自己的尊嚴,當著自己兒子的麵給這個年紀比他還要小不少的工頭下跪。
看見寧父的動作,工頭的嘴角也終於慢慢翹了起來。
本來他還有些擔心今天的立威會出現意外,但寧鋒身上的寒酸裝扮,徹底打消了他心中的顧慮。
能在這個工廠當中工作的,幾乎所有人都是沒什麼身份背景的普通人,就算在這個靈氣複蘇的世界當中,這個年輕人再怎麼能打,也不敢在保安的槍口下動手。
更何況這個年輕人要是真有本事,恐怕早就投入到了軍隊的懷抱,根本不可能穿著這麼寒酸的便服。
而且自己的靠山,可是來自這個港口防禦圈掌權人的吳家!
眼看父親就要徹底放棄尊嚴,寧鋒一個閃身繞過母親,在寧父跪下之前,一把托住了他的身體。
“爸,這事兒不大,就算事兒再大,你也沒必要下跪。”寧鋒沉聲說道。
“哢擦哢擦!”
一陣槍械上膛的聲音響起,待在工頭身邊的保安,立即將槍口對準了寧鋒。
工頭意識到這個年輕人的動作不簡單,立即退後幾步。
“年輕人,別自討苦吃,你現在要是拉著你媽一起跪下來,我興許還能考慮放過你們一家。”工頭冷笑著說道。
這個工頭雖然囂張,並不是完全沒有底氣的,他自身的實力來到了一介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