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良極嘴角微微翹起,不得不暗歎江寒手段之高。
韓柏全程沒有任何察覺,就這麼被“請君入甕”,心甘情願的跟著他走。
‘連男人的心理都拿捏的這麼到位,對付女人肯定更無往不利!’
‘看來江兄說的可信,按照他的方法,說不定真的可以得到雲清的芳心!’
想到這裏,範良極的胡子都快翹起來了。
韓柏看到範良極如此高興,不由問道:“大叔,看我如此落魄,你很開心嗎?”
範良極不由白了韓柏一眼:“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的氣運要來了!”
韓柏剛脫離了韓家,頓感世界一片之大,卻毫無容身之所。
雖然範良極說著給他找一位師父,但看不見摸不著,誰知道是真是假,自然不會有激動的感受。
範良極倒了倒煙杆裏的煙灰,氣的鼻孔裏冒煙。
“我看你這小子就是在韓府當下人當慣了,連江湖上的事情都不知道!”
韓柏一聽就不樂意了。
雖然他待在韓府,但平時江湖上發生什麼大事,他可是都一清二楚!
畢竟每天在武庫沒事幹,除了看管、登記外加打掃衛生,韓柏最開心的事情莫過於看半月談,或者在換班之後去茶館聽說書人講江湖大事。
“誰說我不知道!江湖上的隱秘不敢說,但發生什麼大事我都是一清二楚!”韓柏硬氣地說道。
範良極哼哼一笑,說道:“那你說說,最近江湖上最出名的高手都是誰?”
韓柏昂起頭,數如家珍道:“要論最近江湖上名聲最大的,當屬瘋子關七!俠以武犯禁,居然得罪了宋皇,引發權力幫、金風細雨樓以及六分半堂的全力圍剿,更有數不清的江湖人士,為了皇帝的一個承諾,蠢蠢欲動。”
“另外一位攪動風雲的大人物,自然就是‘掌劍雙絕’江寒。短短一年時間,以彗星般崛起,武當山與三絕會武、斬玄冥二老、東都洛陽劍敗葉孤城、大理城外激鬥蕭峰、皇家別院敗尊信門赤尊信、廢魔門邪極宗四大高手……”
韓柏侃侃而談,儼然一個江湖通。
範良極如願以償地聽到了江寒的名字,嘴角的笑容愈發濃烈。
“要是我說,我帶你去見的正是江寒,你有什麼感想?”
和韓柏相處的時間極短,但範良極倒是覺得韓柏這小子蠻合他的胃口。
以他‘暗裏觀人’的手段,看得出韓柏有一顆赤子之心。
但他屬實沒看出來,韓柏哪裏是練武的材料。
算年紀,韓柏也已經十六歲了,已經過了最佳的習武期。
看根骨,韓柏的根骨一般,也就比尋常人稍好一點。
這樣一個小夥子,怎麼也看不出來有成為高手的潛質。
想想自己,那也是小時候展露出非凡的根骨,才被師父淩渡虛相中,帶回去傾囊相授。
韓柏聽到範良極這話,整個人已經呆立當場,邁不動步子。
當今江湖最能掀起風浪的兩位強者,隻在說書人和半月談中才能一睹風采的絕世高手,現在居然要變成他師父了?
韓柏心中波瀾四起,過了半晌才回過神。
看著範良極得逞的笑臉,這才反應過來:“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在誆我!江先生是要去蒙元參加徒弟婚宴的,怎麼可能來武昌府!”
韓柏氣的鼻息粗重。
明明自己已經很慘了,淪為喪家之犬。
現在卻還要被範良極戲弄!
範良極也不再多說,他已經在期待一會兒韓柏臉上震驚的表情了。
不多時,範良極提著韓柏,甩掉身後韓府的眼線,來到了江寒落腳的客棧。
“好了,人我給你帶回來了,我要忙我自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