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燭當天晚上就做了奇怪的夢。
山路遙遙,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上山,隻知道沿著路一直走。山路兩側長著巨大的樹,樹蔭遮天蔽日,月光透過樹葉的間隙斑駁地灑在地上。
丁燭終於走到盡頭,丁敏在路的盡頭站著等她,一如高中時她每天下晚自習回家時那樣。
“媽媽!”她激動地向媽媽跑去。
媽媽卻隻是哀傷地看著她,嘴角流下鮮血,眼睛也流下兩道血淚。
丁燭漸漸放緩腳步。媽媽保持著哀怨的樣子,越來越透明,最終消失不見了。
“媽媽!!!”丁燭撕心裂肺地喊。
不過一轉眼的功夫,媽媽站的位置又出現了另一個人。他穿著道袍,花白的頭發在頭頂挽成混元髻。看上去仙風道骨,卻讓丁燭感受到極度的危險。
“阿遠,我終於等到你來了。”那人說著浮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丁燭猛的從夢中驚醒,頭疼欲裂。
她已經好幾十年沒有做過這種夢了,像她這個修為狀態的人,如果做這麼清晰的夢,往往是有預示性的。
丁燭徹底睡不著了,走出臥室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程鈺一直沒睡,聽到動靜也走了出來。
程鈺站在丁燭的身後,順著她的目光向外看。淩晨的小區無比寂靜,除了一輪彎月什麼也沒有。
“怎麼不睡了?”程鈺問她。
丁燭沒說話,往後退了一步直接靠在程鈺的胸前。程鈺順勢從背後抱住她,頭垂下來放在她的肩膀上。
“做了奇怪的夢。”丁燭說。
“是噩夢?害怕嗎?”程鈺問。
丁燭搖搖頭,“你怎麼還沒睡?”
程鈺轉過頭,嗅到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味。他的嘴唇貼近丁燭的耳朵,低聲問,“你換沐浴露還是洗發水了?”
溫熱的呼吸掃過耳朵帶來一陣酥麻感,丁燭渾身一震,強作鎮定,“你能聞到?我還以為你隻能聞到我功德金光的香味呢。”
程鈺輕笑一聲,震得丁燭耳朵發麻。
丁燭隻穿著一件絲綢睡裙,露出來的肌膚白皙勝雪,程鈺垂下眼,看到她胸前的溝壑,眼神一暗。
“你今天一直心事重重的,但你不願意說就算了。”丁燭聽到程鈺在自己耳邊說,“我們來做點別的事轉移一下注意力吧。”
丁燭被程鈺輕輕轉過來,程鈺低頭壓了過來。鼻尖蹭過她的臉頰,吻上了她的嘴唇。
程鈺的吻像蜻蜓點水一樣,輕輕觸碰一下就離開了。丁燭還沒來得及反應,程鈺已經抬起了頭,隻留唇上隱約的觸感提醒她剛才確實發生了點什麼。
丁燭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過腦子地問了一句,“這就完了?”
程鈺又低笑出聲,丁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臉漲得通紅,“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程鈺語氣無辜又蠱惑,“姐姐,我沒經驗,你要不要教教我?”
“我也沒...”丁燭脫口而出,話說了一半直接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