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不想和金毛你動手,可是你的身份讓我很為難啊。”清曜有些為難的開口。
波本看出了他的為難,伸手撥開了抵在頭上的手槍,起身坐到吧台上,挨著清曜坐好,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長發,笑著說道:“沒關係,這天我早就想到了,要麼是我在公安和你見麵,要麼是...今天這個情況。不用難過,你怎麼能為了一個公安的臥底難過呢?若我不是降穀零,隻是波本或者是安室透,應該能和你當成真正的朋友吧。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
“金毛...”被波本的一番話震住了,清曜漸漸紅了眼睛。若是沒查到公安那邊的肮髒,今天的這個場麵會不會就是他們以後的結局,兩人注定分道揚鑣。
“別哭啊,崽子,白蘭地應該是開開心心的小作精,滿腦子想著闖禍才對,怎麼因為一個臥底流淚了,我可是聽組織其他人說了,你是最討厭臥底的。”
清曜的淚水終於憋不住的流了下來,伸手拉著波本的衣角,就那麼看著他。
“公安那邊留有的後手被你們發現了,我也不想解釋,終究是立場不同,崽子,以後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別不顧自己的安危就往上衝,謝謝你讓我知道了我還有和他們的合照,我也要去找他們了。琴酒,照顧好他,算是波本這個身份對你的請求。”波本拉開清曜的手,一個閃身遠離了清曜的身邊,掏出手槍,抵在自己的額頭上,笑著跟清曜說了句“再見。”
“哥,琴酒,你快攔住他。”清曜蹦下吧台,向波本衝過去,終究還是琴酒快一步,一腳踢落了波本手裏的槍。
“金毛,你瘋了?你不想知道蘇格蘭的真正死因了?你不想找到曾經想收養你的那對夫妻了嗎?我呢?你也不要我了嗎?爸爸媽媽之前一直想著回日本找你,我找到你了,你真的也打算和爸爸媽媽一樣不要我了嗎?”
清曜“哇”的一聲撲到波本身上,抽噎的說道。琴酒沒好氣的瞪了波本一眼,將清曜從波本的身上拉下來,心疼的替他擦去了眼淚:“別哭,他沒不要你,乖啊,你看,我把他槍都打掉了,波本沒事,別哭了,乖,聽話。”
“你說什麼?什麼真正死因?他不是暴露了才死的嗎?還有你說的那對夫妻,你怎麼知道的?”波本被清曜那通話弄得暈乎乎的,呆愣的看著琴酒懷裏痛哭的清曜。
“蘇格蘭的事先不說,就說後麵的事,你真的打算扔下他死去?你找了這麼多年的人,你不想認了?”琴酒盯著波本,手裏一下一下的安撫著清曜的後背,仿佛波本隻要說出“不認”二字,就直接送他見上帝。
“琴酒,你到底想說什麼?”對待琴酒,波本可沒有對待崽子的那種溫柔。
“我...我在你...的加密文件裏找到了一張照片。”清曜抽抽噎噎的回答。
“不哭了,緩一緩心情,一會再告訴他,晾他一會。”琴酒看著懷裏不停抽噎的清曜,隻覺得自己沒有一槍崩了波本,那都是脾氣太好了。自己寵著的孩子,除了之前親眼目睹父母死亡的時候,什麼時候這麼哭過。
“哥...你說,你和他說...”清曜的小脾氣也上來了,將腦袋往琴酒懷裏一埋,徹底不想搭理波本了,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哼。
看著懷裏突然鬧脾氣的崽子,琴酒瞥了一眼還傻傻的波本,突然升起對他的同情,崽子生氣了,一會看你怎麼哄。
琴酒單手將筆記本拿了過來,找出了那張合照,遞給波本。
波本看著電腦上的合照,埋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突然浮現了出來。
“這張照片...你們怎麼找到的。”這是他唯一舍不得刪除的照片,當初他報考警校也是為了尋找這對在他童年唯一給過他溫暖的夫妻。
“你以為白蘭地是對誰都那麼好?你以為白蘭地才知道你是臥底?你以為白蘭地為什麼喜歡跟你打鬧,你和別人有什麼不同,憑什麼才認識就能取得他的偏愛。”琴酒沒好氣的說出了心中的不爽,他要是沒有另一層身份,崽子頂多就是遇到個好玩的玩具,哪會像現在這樣動了真心,將他護在自己那小小的羽翼下。
“還沒想明白?日本公安不會都像你這麼沒腦子吧。”琴酒譏諷的說道。
“你是說,他...白蘭地是當初那對夫妻的孩子?”
“怎麼,找了這麼多年,現在卻不敢相信了?那張照片不是你自己留下來的?照片上的夫妻,本名叫做羽川祐希和羽川奈美,一個是組織情報組有名的黑客卡慕,一個是組織裏技術最好的外科醫生百加得,白蘭地是他們的孩子。”琴酒漸漸說起波本不知道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