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一句話便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把柄握在別人手中,不如毀了這個把柄,先發製人、棄車保帥,想來二伯母應該是能做得得心應手的。”
“這第二句便是,這大房不也隻有一個沈樂玥一個庶女,這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不知大夫人的藥店能不能給一個答案?”
如果說第一句隻是教二夫人從這旋渦之中抽身,那第二句話,就是讓二夫人將大夫人往死裏得罪,畢竟以大夫人錙銖必較的性子,這話就等於是威脅了。
但那又如何,逃脫了大夫人掌握的二夫人。
隻要聯想到這一點,那這話遲早都會從她嘴裏說出口,被威脅過的人好不容易翻身了,想體會一把做主的快樂,很正常。
江氏聽完像不認識一般看著沈樂菱,那目光有欣賞,有驚歎,有心疼,但唯獨沒有害怕與閃躲:“難怪你父親和裴先生常感歎說,為何你不是男子,就這兩句話,連母親聽完都心驚,更何況是二嫂!”
江氏和沈樂菱聊完,片刻都不想等,直接帶著陳嬤嬤殺到了二夫人的映月軒。
等回靜園後,明顯感覺江氏心情不錯,還帶回了一大堆的禮物。
一轉眼,半個多月過去了,沈慕青自那日回來後,就一直在家中養病。
畢竟剛剛春日,那池塘的水,也是刺骨的涼,沈慕青真病得不輕。
加上玉真時不時去她麵前表忠心,和報軍情,這病便反反複複,更不得好了。
老夫人和大房的人這些日子越來越焦急,這三皇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已經和沈慕青有了肌膚之親,按道理景瑞帝的聖旨早應該下來了,不是個正妃好歹封個側妃吧!
可偏偏過了這麼久,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老夫人和寧國侯越是著急,便越是對大夫人和沈慕青不待見,聽說這次沈慕青生病,除了開始兩日老夫人還讓人去瞧了瞧,如今壓根就懶得過問。
可偏偏二夫人也沒閑著,直接將身邊的一個心腹以偷盜的名義抓了起來,最後還將人轟出了寧國侯府,最後還滿府宣揚此人吃裏扒外,身在曹營心在漢。
儼然將那心腹塑造成了大夫人的人。
之後便在府中和大夫人三天一小鬥,五天一大鬥的。
連如今大廚房的人有時候為了先煮大夫人的湯還是先燒二夫人的菜都要爭論半天。
總之,整個寧國侯府沒有片刻安寧的。
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靜園了吧!江氏原本已經和陳嬤嬤商量好了,在院子裏摩拳擦掌就等大夫人放馬過來,沒想到大夫人根本就自顧不暇,倒是讓她心中有些小小的失望。㊣ωWW.メ伍2⓪メS.С○м҈
沈樂菱在院子裏和檀雲剛剛耍完一套劍法,萍兒便小跑進來。
院中人一見,不等小萍兒開口,便將所有東西都收拾好,沈樂菱立即躺在屋簷下,悠閑地曬著太陽,絲雨在一旁伺候著,檀雲則身體不適回了房間。
至於雅涵,自從有了小廚房,她大部分時間都在小廚房裏忙活,時不時拿著小吃食和花園裏的小丫鬟們一起玩。
萍兒則站在院門口,安靜而乖巧。
玉真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她實在有些不理解,這五小姐明明就是一個整日吃了睡睡了吃的大小姐,除了繡花和讀《女戒》,唯一的樂趣就是在院子裏曬太陽,為何大小姐和大夫人對她都那麼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