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侯從昨日傍晚開始,忙到了今天晚上,剛回到自己的前院書房之中,就聽到院外一陣騷亂。

寧國侯心中越起一股煩躁,暴怒道:“又怎麼呢!”

一小廝的聲音在門外小心翼翼地道:“回侯爺,大少爺在院外求見老爺。”

寧國侯打開房門,便聽著院外沈慕朗大喊著:“我要見父親,讓我見父親!”

寧國侯麵上滿是慍怒,他聲音極其不悅,像是從冰窖裏拿出來的一般,“讓他過來!不好好的在靈前守著,大半夜的又在鬧什麼!”

沈慕朗進得院子,看到寧國侯的臉,也滿臉都是厲色,不過滿院子的小廝,也不行禮,張口便是質問:“父親,娘親她究竟是怎麼死的,是不是……”

“啪!”寧國侯見他說話如此沒有分寸,揚起手直接就給了他一巴掌。

沈慕朗捂著臉,瞪大眼睛看向寧國侯。

他當了多年的獨子,家中從來沒有人動過他一根手指頭,即使

“清醒了嗎?啊!”寧國侯的聲音吼得整個院子寂靜無聲。

沈慕青趕來的時候,院子裏的下人正輕手輕腳地在往外走。

寧國侯見剛進院子,還在喘著粗氣的沈慕青,眯了眯眼,道:“既然你們兄妹都來了,那就進來吧。”

沈慕朗捂住臉跟著寧國侯就進了門,絲毫沒有看到沈慕青望向他焦急的眼神。

半個時辰後,書房的門開了,寧國侯滿臉的嚴肅,臉頰微微發青的站在門口,說了最後一句:“事已至此,為父不打算追究,給了她最為體麵的方式。”喵喵尒説

他回頭看了自己寵了十多年的一雙兒女,語氣冰冷:“日後,你們也莫在家中提起此人!”

說完便大步離開了,朝後院走去。

而房間之中的沈慕朗已經癱坐在椅子上,嘴裏還喃喃地說道:“不可能,怎麼可能,娘親怎麼會……”

沈慕青也在震驚之中久久沒能緩過來,但慢慢她還是覺得不可能,娘親是個聰明人,若是生在她那個時代定然是個女強人,在她心中比起那些情情愛愛,她更看重的是在這府中的地位和掌控。

更何況,那個劉大夫有什麼好,娘親斷不可能與他有了首尾,還得了那種病。

她回想起,寧國侯剛剛氣憤之下說得話,“那張氏即使到了人贓俱獲的時候,還不忘攀咬兩位弟妹,這是想讓我寧國侯府永無寧日嗎?”

難道娘親真的是被冤枉的,而且已經找到了線索?

那到底是二房還是三房呢?

二嬸已經被關起來,那雙胞胎又沒有什麼腦子,成不了大器。

難道是三房?

是啊,若是不知道一件事到底是誰謀劃的,那就但看看這件事最後到底是誰得利。

娘親倒台了,那第一受益者一定是父親房中的姨娘們,但她們要是有這本事也不至於被娘親打壓這麼多年,即使是玉姨娘也不例外。

反而是三房,先是二嬸多年前的事被挖了出來,然後就是娘親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