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叔母被他這模樣逗得哈哈大笑,“小阿貞還不好意思了,哼,當初還跟著三叔母麵前要糖吃的時候,都不記得了,還有......”
沈文貞這下真是急了,生怕這三叔母又說出了自己什麼糗事,忙將幾個孩子往前一推,將江氏和孩子們一一介紹一遍後,大家都乖巧的叫了人。
那三叔母一邊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應了,還摸著小阿洲的臉一直不撒手,直言像極了沈文貞小時候。
隨後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拿出四個荷包塞給幾個孩子和江氏,笑道:“老身如今沒什麼好東西,就還有點手藝,阿貞媳婦莫要嫌棄。”
江氏忙道不敢,還將三叔母的荷包很是誇獎了一頓。
這四個荷包一看便是用了心準備的。
江氏自然也看出了這份心意,立刻朝一旁的陳嬤嬤使了個眼神,也拿出了兩個繡著麒麟和蘭花的荷包,隻是和其他荷包不同是,這荷包上是用金線繡的。
小阿洲拿著自己上麵繡著栩栩如生的小老虎的荷包,心中很是喜歡。
一雙眼睛好奇地盯著麵前穿著一身半就不新的衣裳,但渾身上下絲毫不見窘迫,反而多了些淡然和豁達的老人,還時不時的偷看眼自家的爹爹。
沈樂菱也朝這三叔祖母和善的笑著。
這三叔祖母也是可憐人,原本娘家得用,丈夫也是個好人。
但這些年經曆了喪夫、喪子之痛後,還要照顧兩個年幼的孫子孫女,但她也是個極有骨氣的,並未朝娘家或者宗族伸手要太多。
大概是知曉,小惠是恩,大了便成了仇的道理。
上輩子,老夫人壽宴時,自己一家早已經家破人亡,爹爹整日借酒消愁。
這三叔祖母穿著一身補丁的衣裳,當日衝到爹爹房間,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雖然並未從此振作,但至少不再嗜酒如命。
對她,沈樂菱一直是感激的。
因此,自劉掌櫃夫婦在京城落腳後,便讓他們多多照料一下他們一家。
如今看來,三叔祖母一家至少比前世手頭要寬裕一些。
堂弟堂妹也不像前世瘦瘦小小,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
和三叔母說完話後,沈文貞又與其他族人說笑敘舊了一番,但顯然臉上的笑意多了幾分刻意。
同時江氏送出去的荷包也就普通了些。
不一會,好久沒見的人的沈文亨也帶著雙胞胎來了,他明顯比從前更清瘦了些,眼睛也渾濁了不少,但好在這次人是清醒的,還說了不少的吉祥話,哄得老夫人笑得前俯後仰的。
最後一直和族長聊天的寧國侯沈文元起身,說笑了幾句後,將在場的男子都帶到了前廳。
小阿洲覺得自己如今已經七歲了,是個大人了。
說什麼也不肯跟著江氏和沈樂菱混跡花廳,左手牽著哥哥,右手拉著父親的衣袖,興衝衝地也跟去了前院。
陸陸續續又有不少人前來給老夫人賀壽,未婚的少女們則都坐在了屏風之後。
沒多久,工部尚書的夫人帶著子女過來了。
張夫人本也不想來的,但無奈,自己家和這侯府在外人眼中關係如此之近,若是不來免不了又要有一番流言蜚語出來。
萬一將張氏的死牽涉了出來,便得不償失了;再則,昨日自己兒子已經考中了進士,這兒媳的人選自己和老爺如今還都沒有考慮好。
今日若是待在家中,難免被人堵住,還不如找個地方避避風頭呢!
老夫人對於張夫人能到來還是很高興的,好歹是個二品官員的夫人,又是自己的晚輩,還有錯處被自己拿捏。
既能幫自己充門麵,又聽話,上哪找這麼好的客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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