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沈樂菱掀開被子快走兩步到爾容麵前,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爾容搖搖頭,道:“今早侯爺那邊派人將夫人叫了去,奴婢跟著夫人身後,聽了個頭便連忙來叫小姐了,這會那掌櫃的還在前廳呢!”

沈樂菱顧不得許多,急忙讓絲雨她們幫忙更衣洗漱,頭發也是弄了個最簡單的發髻,便急匆匆地朝前院趕去了。

而此時前廳裏宿醉的沈慕淵剛剛趕到,看到一掌櫃模樣的人正彎著腰站在中間,江氏麵色淒苦地看著沈文元,而寧國侯沈文元卻沉著臉怒罵道:“三弟怎能如此不知輕重,妄議朝中之事!”

沈慕淵沉著臉走進來,忍著氣給沈文元請了個安,也不等他說起,便走到了江氏身旁,扶著她的手臂。

沈文元的眼睛略微眯了眯,但到底沒跟他一個小輩計較。

“阿淵!”江氏的聲音微微有些發抖。

沈慕淵拍拍她的胳膊,安慰道:“母親莫急,先聽聽掌櫃的怎麼說。”

江氏回拍了下他的手,示意現在重要的不是這個。

隨後轉頭看向沈文貞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懇求,“侯爺,老爺他也隻是一時糊塗,您看有沒有辦法能先將老爺救回來?”

沈文元此時心煩意亂,前日的事將三皇子徹底得罪了個幹淨,昨日自己負荊請罪,在三皇子門口等了兩個時辰,硬是連大門都沒能進去。

沈文貞那個不爭氣的,卻還在外麵惹出了這樣的事,這事若是讓三皇子拿來大做文章,弄不好這寧國侯府成了整個大魏有權勢的人的公敵了!

沈文元冷哼一聲道:“救!三弟妹你說得倒是容易!”

說完還不罷休,他神情冷冷地看了一眼江氏,怒道:“他自己要往槍口上撞,本侯能有什麼辦法?”

沈文貞這事雖然鬧得確實有些不像話,但沈文元對江氏這個弟妹向來和善。

江氏有想過他會不喜,冷臉,但萬萬沒想到他對自己說話居然如此不客氣,甚至看她的眼神帶著深深的厭惡!

江氏被堵得一口氣差點上不來,沈慕淵連忙幫她順了順氣,一雙眼睛直直地看向沈文元,氣憤道:“大伯,若是沒辦法也不用如此大的火氣,我娘畢竟個弱女子,這知道還明白是您心疼弟弟,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趁我爹不在,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呢!”

沈文元聽了他的話,氣得用手指著他怒道:“你怎麼跟長輩說話的,平日裏三弟是怎麼教得你?還是國子監的先生教得你如此目無尊長!”

沈慕淵麵色鐵青,看著沈文元的眼神滿是不服,道:“是大伯父”

眼見沈文元臉色越來越難看,江氏急忙打斷道:“阿淵!還不趕緊向你大伯父道歉!”

“侯爺,阿淵年紀小不懂事,今日突然出了這樣的事,他一時難以接受,還請侯爺莫要怪罪!”

沈文元冷哼一聲,道:“這道歉本侯是受不起了,隻是這事本侯怕是也無能為力,三弟妹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說罷,便直接拂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