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樂菱再次看向麵前的孫誌,將此人還給段駿澤,她又真的有些舍不得。

此人在京中也沒什麼建樹,不如自己先借用個幾年,待段駿澤起兵前再還給他。

沈樂菱可不知曉現在自己看孫誌的眼神,充滿的不舍和敬佩,讓孫誌感覺莫名其妙,這新主子到底怎麼回事?看得他汗毛直立。

“可會練兵?”

終於沈樂菱再次開口,孫誌心中稍稍鬆了口氣,“會,曾在軍中練過。”

回答完後,他才反應過來,主子為何如此問?

沈樂菱點點頭,親自拿起一旁的水壺,給孫誌沏了一杯茶。

等茶水泡好後,才恍然大悟般,指著她對麵的位置道:“你過來坐吧。”

孫誌被沈樂菱這一番操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忙道著不敢。

想當初他在軍營當中也是一個刺頭,但自從得罪了賀家,遭到一係列的報複,甚至差點連累了家人,孫誌來京中後便擺正了自己的位置。喵喵尒説

但心中的傲氣總是藏不住的,因此在沈樂菱再三的邀請之下,確定主子是真心讓自己坐下的,孫誌這才坐在了沈樂菱的對麵。

沈樂菱見狀道:“先生既然曾經做過千戶,那日後阿菱便尊稱您為先生吧!”

在孫誌眯眼,有些不明白她葫蘆裏賣得什麼藥。

沈樂菱道:“不瞞先生說,阿菱手底下有一批人,想讓先生幫忙教上一教。”

孫誌語帶猶豫地,“主子想要屬下教些什麼?”

沈樂菱故意皺皺眉,“段世子沒告訴先生嗎?”

孫誌心道:世子爺就讓我日後聽命於你,好生保護好你啊!若不是說得像是你是未來的世子妃一般,我才不會來呢!

沈樂菱從孫誌麵色上知曉段駿澤怕是並未與他多說,於是忽悠道:“家父即將去墨岩城上任,日後有機會的話,怕是要與定北侯守望相助了,段世子擔心我家中人的安全因此才向我推薦了先生。”

孫誌對沈樂菱說得話半信半疑的,但麵上並未流露出來,若是別的事自己定然一口應承,但自己這一身的本事若是全數教出去,日後萬一卻調轉槍頭與定北侯為敵了,自己如何麵對自己的舊主呢!

沈樂菱見孫誌不搭話,“瞧我這記性,先生先請喝茶。”說著一雙素手將剛剛準備好的茶盞往前推了推。

孫誌不疑有他,又正想著如何轉移話題,待自己回定北侯府找世子爺問上一問再說。

加之也確實有些口渴,拿起茶盞便牛飲起來。

待放下時,便看到笑意盈盈地沈樂菱道:“隻是先生,這訓練的地方暫時還需保密,因此,這一路上隻能先委屈先生了。”

孫誌腦子突然一陣暈眩,驚愕地看了看手中的茶盞,他剛剛明明......

沈樂菱好心解釋道:“這確實是蒙汗藥,卻是特製的無色無味......”

她的聲音聽來越來越縹緲,孫誌還沒聽完最後一個字,便倒了下去。

一旁的萍兒上前踢了踢他,確認人已經暈了過去。

沈樂菱讓萍兒去叫小五帶人來,自己則在房中寫了兩封信。

待小五來時,沈樂菱才道:“讓劉掌櫃將人送到閩州景倉縣楊園小巷中找一個叫何小乙的人。”

“這兩封信,一封給何小乙,一封等他到了閩州再給他。”沈樂菱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孫誌道,“告訴劉掌櫃,在到景倉前務必不要讓他有行動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