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之事,卻乃我禮部職責之內。七日前學子方彥辰敲響登聞鼓之際,微臣便在二皇子、三皇子以及丁相的協同之下,立即查詢了此學子所告之事。但查詢良久,暫時還未發現此刻科舉有舞弊以及頂替他人成績的蛛絲馬跡。”.伍2⓪.С○м҈
禦書房內,景瑞帝麵色陰沉地看著由曹禦史手書、方彥辰口述的狀紙,聽了禮部尚書嶽三思的話,他臉上露出一抹譏諷之色:"朕倒真是不知道,朕不過是閉關了七天,京中就接二連三地出了如此大事!朕的文武百官竟是如此無用,一點小小的問題都查探不出來。"
殿內幾隻銅絲熏爐散發出陣陣濃鬱的龍涎香.景瑞帝坐在龍案後,眉頭緊皺,一張幹瘦的麵龐顯得異常的嚴肅,讓站在麵前的眾人心神惴惴。
嶽三思臉上的笑意微僵,連忙道:"啟奏聖上,微臣並非查探不出。隻是此事關係重大,不可輕忽,還請聖上再給微臣一些時間,微臣定然徹查給您一份答複。"
“哼,徹查!人都已經是了,還徹查什麼,能查到什麼?”景瑞帝一語雙關的說,目光從嶽三思的身上,轉到丁相等人,最後停在了刑部肖原代的身上。
肖原代隻覺得那目光像是要將自己的皮剝了一般,連忙跪下,“啟稟聖上,都怪微臣一個不甚,居然被那方彥辰將火折子帶了進去,但此時在他剛進刑部牢房之時,便已經承認,他是自己因自己科考失利,一時激奮才敲響登聞鼓,仗行後才後知後覺知曉事態嚴重,因此才在牢房之中自焚,還請聖上明鑒啊!”
“荒唐!”景瑞帝猛地一拍書案,整個禦書房連大臣帶宮人全部跪拜了下去。
夏弘毅也跪在了那裏,一動不動,眼角餘光掃向了夏弘輝。
這還是他們兄弟倆開始奪嫡之後首次合作。
“肖原代!你是在把朕當傻子,還是在把全天下的人都當成了傻子!”
景瑞帝這話一出,禦書房所有人便清楚地知道,肖大人這次怕是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景瑞帝能容許底下的人有些小動作,但絕不容許任何人挑戰自己皇帝的威嚴!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還望聖上明察!"肖原代額頭上豆粒兒大的汗珠滾落,他連聲磕頭。
卻隻換來景瑞帝冷笑,道:"你以為朕不知道嗎,若沒有你的授意刑部如何會失火,那方彥辰如何會死!帶火折子進了刑部?你當朕是三歲孩童嗎?"
肖原代臉色煞白,心髒噗通噗通的跳,他知道景瑞帝是在試探自己,但他不能承認,若是承認了,即使是兩個皇子和丁相怕是都保不住自己!
他咬緊牙齒,強撐著,"回聖上,臣冤枉!微臣真的並沒有授意,求聖上明察啊!求聖上明察啊!”
肖原代一邊哭訴著冤枉,一邊連連磕頭,不一會,額頭上便沁出了血絲。
景瑞帝看著肖原代,見他這個時候還不說真話,怒道:"你以為,這件事情咬牙不說便可就此揭過,朕會輕饒於你嗎?"
肖原代的額頭貼在地麵上,顫聲道:"微臣不敢!微臣隻求能夠洗刷冤屈!"
景瑞帝冷哼一聲,不屑地道:"朕看你是忘記了當初朕在你上任刑部尚書一職說過的話吧?朕的耐心可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