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娉婷一見到他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般。
“相公,阿南他不是故意的,祖父他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她雙目含淚,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我見猶憐,但丁默生卻連一絲憐惜的表情都沒有。
他的目光透過麵前的魏娉婷,直直地看向身後的管家丁春,見他微不可察地點頭,丁默生的眸色暗了暗。
他輕聲安慰著麵前的魏娉婷,語調溫柔得幾乎能滴出水來,“表妹,你別太擔心,阿南年紀小,性子尚還頑劣,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進去看看。”
魏娉婷想說阿南雖然有些調皮,但從未如此無禮過,聽到丁默生讓自己離開,更是猶豫。
丁默生又輕哄了幾句,魏娉婷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隨即,他輕叩了兩下房門,裏麵立刻就傳出丁老太爺蒼勁的聲音,“誰?”
“祖父,是我!”
“進來!”
丁默生推門而進,屋內的兩人皆是身穿玄青色錦袍,丁相端坐在主座,麵容冷肅,眼神銳利如刀地看向他。
魏迦南則跪在地上,一臉倔強。
“你表哥已經來了,既然老夫說的話你都不相信了,那就讓你表哥親自來告訴你吧。”
丁相的聲音不容置疑,還帶著濃濃地怒意,“為了一個藏頭露尾、不敢露出真容的人,隨隨便便的一封信,就敢直接闖入你表哥的書房,你可知若是今日有人故意跟在你身後,要探尋你表哥書房裏的一些機密,會有多嚴重的後果嗎!”
“這麼簡單的離間之計都看不出來,這麼多年你在國子監讀的書難道都讀到狗肚子裏了嗎!”
丁相在丁默生的院子裏一見當時的情況,立刻就明白了魏迦南為何而來,雖然懊惱孫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居然還敢私藏孌童在家,但當務之急還是先將家醜遮掩下來。
把魏迦南叫到書房中之後,以防止書房機密泄露為由,故而拔掉奴仆舌頭,以及那啞奴身上的紅印是過敏所致。
這樣的理由讓魏迦南對自己的猜測,產生懷疑,同時倒打一耙地問著這個小外甥消息的來源。
魏迦南心中有著疑慮,但到底年紀小,看到丁相那氣定神閑的樣子,擔心自己真的不小心被人給利用了,這才將今日馬車收信說了出來,並從衣襟之中將那信拿了出來。
但對於丁默生之事,卻依舊將信將疑。
丁相一看到那信,立即認出了上麵娟秀的字跡!
丁默生聽了丁相的話,溫和的笑了下,“表弟,不管如何,這書房的奴才如何失聲一事,你莫要告訴你姐,免得嚇著了她!”
若是丁默生一進屋就急忙解釋什麼的,魏迦南大概都會嗤之以鼻,但偏偏他如此說,反而讓魏迦南心中打起了鼓。
這種情況下還在為姐姐著想的表哥,難道自己真的誤會了他?
最終魏迦南在丁家祖孫倆左右勸說中,一臉愧疚地起了身。
臨走前,丁相還道:“今日這事,就莫要跟你爹爹說了。”
魏迦南眉頭一揚,丁相冷哼道:“這個烏龍到此為止,你表哥馬上就要入朝了,若是因你今日的所作所為而傳出什麼汙點,老夫必定饒不了你!”
最後一句,丁相丁相身上爆發出一種強烈的氣勢。
魏迦南眼神微閃,縮了縮脖子,哪裏還有什麼懷疑,趕緊腳底抹油,溜了!
待魏迦南一離開,屋中的氣氛瞬間凝固了下來。
丁默生見丁相眯著眼,死死地看著自己,半晌還是硬著頭皮叫了聲,“祖父!”
丁相重重地拍了下書案,猛地起身,“跪下!”
丁默生老老實實雙腿著地後,丁相又朝門外氣急敗壞地喊道:“丁春,你給老夫進來!”
當初二十三具屍骨案結案的時候,丁默生藏在書房裏的四個孌童,丁相正是讓管家丁春去處理,以絕後患!
若不是今日魏迦南這麼一鬧,丁相怎麼都不會想到跟了自己半輩子的丁春,居然早已投入了自己親手帶大的大孫子門下!
看來這丁府如今已經不知是姓哪一個丁了!WwW.com
......
無雙縣
三皇子薨逝消息傳來的那一日,沈文貞一個人在書房裏坐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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