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安朝著蘇曉看過來,臉上帶著一抹陰惻。
他到了這一步都是蘇曉害的,至少他是這樣認為的,現在他什麼都做不了了,就在這裏盯著蘇曉,她不是不想看到他嗎?那麼他就讓她不自在。
隻要能夠讓蘇曉有一點點不爽,他就高興。
所以看到蘇曉皺了一下眉頭,王辰安心裏麵多了一些得意。
而實際上蘇曉也不過是厭惡而已,現在王辰安兩次不能參加科考,內心已經被怨恨所填滿,變得無比的扭曲,已經沒有正常人的心態了。
“靠,這個人渣子怎麼到對麵當夥計來了,怕是故意的吧。”一橫看到了,拳頭就已經攥起來了。
“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夥計,又沒有往這裏來打攪,你想去收拾人也出師無名啊。”蘇曉說:“不必去管。”
王辰安現在也做不了什麼,不就是想讓她不痛快而已,她不受他的影響就是了,王辰安在她的眼裏,就是不值一提的垃圾,誰會在意一堆垃圾的感受?
像這樣的狗東西,現在心態已經完全猙獰了,急得想要跳牆咬人,可是又不能做什麼,隻能用這種小孩子把戲的伎倆。
而下午蘇曉要去醫館子,也不用看到這張令人討厭的臉。
不過,她去懸壺醫館的時候,正好要經過這家筆墨店。
“蘇曉,你害苦了我,我不會讓你輕鬆好過的。”王辰安就站在窗酒前,惡狠狠的,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蘇曉站住了腳步,輕蔑地看著王辰安。
“王辰安,你現在的樣子,好像一條狗啊,一條喪家犬。”
然後她抬腳走了,哼著歌兒。
唉呀,心情那個舒爽啊,王辰安來這家筆墨店當夥計,是想讓她不舒坦,可實際上他看著她,反而讓自己不痛快。
到底是誰更不爽一點?
王辰安聽到蘇曉這樣說,隻感到一陣氣衝腦門,差點就暈過去。
沒錯,他現在的確就是一家喪家犬,而蘇曉毫不留情地,赤、裸裸地指出了這個事實。
王辰安隻覺得心中氣悶難當,不斷衝撞,差點忍不住怒吼出聲來。
“你這夥計到我這裏來幹活,整天往人家土豆店看做什麼,你想吃,那就花錢去買。”老板看到了,不高興地說。
他的店剛剛開張,這個夥計就來應聘,他看對方態度誠懇也就收下了,沒想到活不幹多少,還總往外麵看。
而且還一臉誰欠了他錢的樣子。
“噢。”王辰安這才開始忙起來。
蘇曉到了醫館子裏,溫離正在給病人做手術,刮骨療傷。
這個手術很少有大夫敢做,因為一不小心就會引起感染,高熱,導致傷患失去性命。
所以溫離也是小心翼翼的,消毒消了好幾遍。
蘇曉跟師傅請教了幾個問題,溫離做好了手術,他的額頭上沁著一層細汗。
“蘇姑娘,麻煩你去看看,我這手術做得怎麼樣。”
這是溫離第一次做這個手術,他還是有點擔心的。
“嗯好。”蘇曉去給病人檢查了一下,點頭:“你完成得很好。”
她從袖子裏麵摸出一瓶藥給溫離。
“以後你給病人做類似的手術,就讓病人服下一顆藥,這樣的話,更能確保萬無一失。”
溫離感激地接過來,蘇姑娘給的藥,必定是能夠做到完全的防範。
而且這一瓶藥,起碼有一百顆,夠他用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