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隕落？”
“蒼靈，你們這種層次的生靈，還會有隕落之危？”
夜遊乾聞言，嘴巴張大，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關於玄冥天、玄寶天的信息，他並不知曉，因為蒼靈的記憶實在過於龐大，但憑一次短暫的源魂共生，連其中十萬分之一都窺視不完。
更別提，夜遊乾如今的生命層次，也無法承載如此龐大的記憶。
“夜，死亡是所有生命的歸宿，哪怕藍魚界也有破滅的那一天，更遑論我們了。”
“虛空境、蝕月境是同一個境界，均是掌控天道規則之網的存在。我們的根基，是天道意誌，一旦其泯滅，那便真正的隕落了。
上古那次大戰的隕落，不過是身軀與靈魂的破滅，但天道意誌不滅，終歸有複生的那一天。
而玄冥、玄寶兩人，虛空界中的天道意誌已經沒了他們的烙印，徹底靈魂、意誌泯滅，再無歸來的那一天了。”
蒼靈連步微移，雪藕般的玉手抬起，撫摸著夜遊乾的臉頰，水藍色美眸中倒映著如水般的溫柔，坦然告知蝕月境禦獸的隱秘。
“原來是這樣。”
“也就是說，即便沒有我，你們也能憑借天道規則意誌烙印複活，不過時間會很漫長罷了。”
夜遊乾語氣有些低沉，心底很不是滋味。
雖然。
夜遊乾心底早已有了相似的猜測，但如今親耳聽到，也難免有些失意。
讓蒼靈她們以自己主禦獸的身份複活，一直是夜遊乾為之驕傲的事，因為這一點，是他唯一能站在同一層次的依仗所在。
“別露出這樣的表情，能遇到你，是我無數年歲月來，最幸運的一件事。”
“夜，你可是我的禦獸師，日後站在虛空之巔的偉大存在。”
“吞噬虛空，踏足巔峰之上，我會永遠站在你身邊的。不過嘛，現在應該舍棄些兒女私情，搶奪讓我能晉升虛空境的資源。”
蒼靈眉眼帶笑，水藍色美眸中充盈著無盡的溫柔。
“唉！”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怎麼拒絕啊！”
“壞女人，淨想著吃獨食。”
夜遊乾搖頭輕笑，道破蒼靈的心思，後者俏臉上的溫柔氣質再也繃不住，眼波流螢，泛著狡黠的笑意。
“走吧，吞噬星空之路，就從這兩座無主的虛空界開始。”
夜遊乾反手摟著蒼靈纖腰，身後虛空炸裂，一道磅礴的天地虛影徐徐展開，霎時間遮蔽了腳下的鬼人族帝國疆域，延伸至更加遙遠的地方。
咻！
破空聲響起，夜遊乾邁步間，便踏出足有橫跨九座天龍域般遙遠的距離，全速衝向虛空。
與此同時。
偌大的千穹雲海之中，數千道身後承載著磅礴天地、世界虛影的強者，直奔虛空而去。
源界境禦獸師、帝皇級禦獸無法抗住虛空的侵蝕，但辦法總比困難多。
100單位烈焰本源化為熒光，彙聚成透明的本源泡影，護在夜遊乾兩人身軀周圍，抵抗著虛空中的無形侵蝕之力。
消耗本源，抵抗虛空侵蝕的辦法的確可行，但耗費實在太大了。而虛空也過於廣闊，別看兩座虛空界就在千穹雲海之上。
但重點是，虛空界的龐大，可是銀河係這個級別。
看似近在眼前，真實距離卻是個足以令人絕望的天文數字。
天龍域疆域直徑大約在1萬公裏，換算之下，夜遊乾一步跨出的距離，大約有9萬公裏，也就是9千萬米之遙。
算一秒一步，火力全開的情況下，時速3240億米，也就是3.24億公裏/h的離譜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