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月回到家的時候隻覺得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得害,不知道是剛才走得太急的緣故,還是因為之前與秦晟遠在車裏發生的一幕。
她隻覺得自己從秦晟遠回來後自己就是昏亂的,那種感覺像是湖麵上漂浮著的沒有根的植物。隻要他出現的地方,她總是故作鎮靜,她隻想著做好自己工作上的事,就當從沒有認識過他,可是隻要周圍沒有其他人的時候,秦晟遠那些有意無意的目光和舉動,讓她覺得空氣裏總是若有若無地流動著一種尷尬的曖昧氣息。
如果說她還愛著秦晟遠,她好像覺得不太可能,他曾傷自己那麼深,她有什麼理由還愛著他。
可如果說她一點都不愛秦晟遠了,她又覺得那是在自欺欺人。如果真的一點都不愛了,她大可以決絕地和他劃清一切界限,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任由著他的那些“苗頭”越長越大,更不會在聽到他離婚後,心底反而有一絲輕快的感覺一晃而過。
這到底是怎樣一種沒出息的狀況。
莫曉月打開淋浴洗了個澡,可是洗完後,仍舊沒有放鬆下來的感覺。
出了浴室後,她聽見手機的短信提示音一直響著,打開一看是顧時謙發來的,“曉月,這樣稱呼你不會冒昧吧?如果你到家了就回我個短信吧。”
莫曉月回了短信後,又看見短信提示有一條秦晟遠發來的短信,打開一看,“曉月,剛剛是我不對,不管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後不會再那樣衝動了,希望不會對你的工作造成壓力和負擔。”
莫曉月並沒有回信,掛了手機後,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今天這一天,她隻覺得是那樣漫長。從再遇顧時謙,到下午秦晟遠將她調往秘書室,再到晚上的三人晚餐,再到回來時和秦晟遠在車裏發生的那些事情,都像是影片的片段一般,一幕幕不停在她腦海中放映著。
第二天她提早一個小時就到了辦公室,先是將自己的座位搬到對麵緊鄰秦晟遠辦公室的秘書室。這間秘書室不小,卻隻坐了謝震宇一個人,謝震宇桌子上幹淨整潔,除了一台電腦和一個水杯外,幾乎沒什麼其它的東西,顯得這個偌大的辦公室更加冷清了。
座位搬好後,莫曉月又將秦晟遠辦公室的茶水備好,擺放好報紙雜誌,又檢查了下辦公室的室溫,一切準備完畢後,她就退了出來,回到了旁邊秘書室自己的座位上。
秦晟遠進辦公室的時候,都會從秘書室路過,他剛路過的時候,就看見莫曉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總裁,早上好。”
她的表情除了尊敬和淡然外,並沒有什麼其它的表情。隻是這樣一聲普通的問候,卻讓他原本有點小忐忑的心穩了下來。他自己都覺得好笑,不管什麼樣的厲害角色或者多麼大的一筆生意,他都見過不少,而且幾乎都沒忐忑不安過,不知道為什麼獨獨麵對她,麵對昨晚自己的衝動,他就變得患得患失,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