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快,力道大,攻擊猛,角度刁鑽……
看台上,寂無殤端著茶盞,心裏得意,他扭頭看了看一旁的顧戰驍。
“這如若什麼都好,可就是動起手來,太較真了,不知道手下留情。明明是個嬌弱的可人兒,一動功夫,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也真是讓人頭疼。”
寂無殤笑意盎然,他微微傾身,往顧戰驍身側湊了湊。
“顧將軍,你要不要提前請個郎中?”
顧戰驍側頭,與寂無殤四目相對,“可能三皇子這邊,會更需要一個郎中。”
“是嗎?”
“不是嗎?”
顧戰驍說著,看向中間的擂台,寂無殤也順勢看了過去。
如若的攻擊已經到了佟嫿的麵前,明明是致命的一擊,可就在這時候,佟嫿身子微微一側,以極小幅度的動作,躲開了如若的攻擊。佟嫿近而旋身,她的手順勢鉗製住如若的肩膀,還不待如若收力反擊,她就已經將如若的左臂拉脫臼了。
郎中別的也許不熟,可哪讓人疼,哪讓人不舒坦,佟嫿熟的透透的。
疼痛感,讓如若身形不禁一頓。
須臾,足矣。
佟嫿抓住時機,將如若拉向自己,她同時出腿,踢在如若的膝蓋上。佟嫿鬆手,如若趴在地上被踢了出去,滑出去很遠,一直到撞到囚籠上。
寂無殤看著這場麵,下意識的站起了身。
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麼可能?”
顧戰驍輕輕一笑,他端著茶盞,慢慢的品了一口。
寂無殤不明白,可顧戰驍心裏明鏡似的,如若的功夫的確不錯,要是在別處打,她憑借內力和輕功做輔助,再有一樣趁手的兵器,足可以在短時間內占據上風。
縱然佟嫿功夫不俗,怕是也很難一擊即中,占到便宜。
畢竟,佟嫿是沒有內力,不會輕功的。
這是她的弱點。
可是,在擂台的囚籠內不一樣,空間的限製,讓如若沒有辦法把能力發揮到極致,而近身攻擊,卻是佟嫿的長項,是幾乎可以跟顧戰驍對戰不落下風的長項。
以己之長,克如若之短。
佟嫿還結合了醫術,攻擊了如若的脆弱點……
她想不贏都難。
心裏想的透透的,顧戰驍挑眉看向寂無殤,“看來,三皇子不但得請郎中,還得請個醫術好點的郎中呢。”
“你們耍詐?”
寂無殤回過神來,他腦子也清醒了不少。
佟嫿哪是疏於練功的庸碌之輩?
她是個高手。
剛剛,都是顧戰驍和佟嫿在做戲,在引他入局。
因為他讓人傷了侯勇,傷了顧戰驍的手下,佟嫿就要以牙還牙,傷他的人。因為他想坑顧戰驍二十萬兩銀子,佟嫿就以荊楚古玉做誘餌,坑代表他身份的盤龍紋玉……
是這樣!就是這樣!
寂無殤想明白了,他看向顧戰驍怒氣衝衝,睚眥欲裂。
看著寂無殤氣惱的樣子,顧戰驍勾唇,“三皇子這怎麼還突然長出了腦子?真是稀奇!”
“你……”
“三皇子,是你說的,既然是賭,就注定有輸有贏。你憑什麼覺得,你就是那個注定會贏的人?自信雖好,可自信到狂妄,目空一切,那可容易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