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背後給他一刀,就是念著他的好了。
“那極好,妹妹記著剛才說過的話。”
慕容炎轉臉見管事站在不遠處,招招手,“過來!”
管事急忙跑著過來,“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公主殿下。”
“虛禮就免了!”看著屈膝的管事,慕容炎淡淡的問道,“你確定剛才已經把欠條撕了?”
慕容炎沒有急著命管事拿銀子,他得核實清楚。
“回太子殿下,屬下接到公主殿下的命令,欠條拿到手上的一刻,立馬就撕了。”他從袖袋中拿出一把碎紙屑,放在涼亭的石桌上。
“請太子殿下,公主殿下過目。”他就怕將來這個欠條還有用,碎紙屑,一點也沒敢扔掉。
慕容炎伸手拿起來一塊較大的,看上麵的字跡,不像是墨汁,倒像是長在宣紙上的。
他細心的拚接,還原了那張欠條。
落款處,慕容雨獨有的梅花小篆,即便是有人想要模仿,也是模仿不來的。
“妹妹,你過來看看,這是不是你自己的簽名。”
印信可以假冒,字跡卻是每個人獨有的,特別是慕容雨這一手梅花篆字,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模仿來的。
慕容雨靠近石桌,微微附身,仔細看了她簽名之處,美極的梅花小篆,每個字上都暗藏著一句話,別人就是模仿,也模仿不來。
“這的確是我的簽名,隻是,這墨跡?……”怎麼看上去並不是她當初用過的。
“你也覺得這墨跡不同尋常?”
既然能模仿的惟妙惟肖,定是秦楓晚的身邊有高人。
現在,秦楓晚拿出了真正的欠條,他們卻不能把先前撕掉的欠條拿出去,告訴大家,秦楓晚原本就把欠條臨摹了副本,他們撕掉的,其實隻是副本,和死不認賬沒關係。
那樣不是告訴大家,他們早就存了賴賬的心思,隻是被秦楓晚給看穿了,秦楓晚才拿了一張假的欠條,就是為了預防他們南疆人出爾反爾。
“若是早前發現了這張欠條是假的,我們用假欠條和秦楓晚說事,既可以說秦楓晚敲詐勒索,還能說秦楓晚無中生有。到了現在,我們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慕容炎看著管事,恨不得把管事的腦袋擰下來踢到驛館外麵的大街上,白白的長了一顆頭顱,不帶腦子,裏麵都是水?
管事看見慕容炎清冷冷的眸光,身上一陣發緊,冷汗直冒,他預感到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不多了,得趕緊去準備遺囑和後事。
慕容炎清冷冷的眸子轉向慕容雨,“不是說好的十萬兩白銀,怎麼變成了十萬兩金子?你當時簽字的時候,就沒有看一眼?確定一下數目?”
慕容雨張了張嘴,她當時隻覺得簽字畫押已經很丟麵子了,她若是和秦楓晚一個囂張跋扈之人計較,會更加的丟臉,便匆匆寫下名字,卻是不知道,秦楓晚居然這樣卑鄙無恥。
實際上,秦楓晚當時隻說了十萬兩,並沒有說清楚是金子還是銀子,是她自認為是十萬兩銀子,再加上沒有確認,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她這個時候再去質問秦楓晚,不是顯得她當時就是個傻帽,被秦楓晚給耍了,這時候想起來,豈不是一件更加可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