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笑道,“本來也不老,你是以前工作太忙了。”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著。
洪書義在安休甫跟前說話很隨意,他確實把安休甫當成朋友。
“朋友”這個詞,究竟該如何定義。
每個人都不一樣,有人因為喝一次酒,就把對方當朋友,有人因為患難時候幫了一把,就能把對方當朋友。
半小時後,兩人就站在醫院門診大樓門口抽煙。
洪書義抽煙讓安休甫有些意外。
不過洪書義確實該有一個不良嗜好,太自律,不見的是一件好事。
安休甫隻是想洪書義帶他去看看簡丙壽,但洪書義卻非要委托一個護士長。
而且要把這個護士長親自介紹給安休甫。
半小時後,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從出租車上下來,拉著行李箱,舉著傘進了醫院大門。
洪書義小跑下了台階,冒著雨衝向門口。
安休甫舉起自己手裏的傘看看,本想喊住洪書義,但舉起傘又放下。
快速的把傘換成了手機,然後對著洪書義就開始拍。
洪書義拖泥帶水,蹦躂著跟個小孩似得。
真的很難想象,這個死板的,兩次婚姻失敗的男人,居然會如此的活潑。
洪書義搶過女人的箱子,女人手忙腳亂的把傘給洪蘇義舉到頭頂。
絕了!本來誰也不需要淋雨,現在兩人都是落湯雞了。
這畫風,太美了,安休甫全部記錄下來。
然後把這些照片發到朋友圈,還配了一段文字,
“互相傷害吧,呲牙!”
他寫這麼一句,是看到了愛情最美的瞬間,有感而發。
兩人來到台階上,女人有些生氣,
“亂跑什麼?需要你幫啊?害我衣服都淋濕了!”
洪書義笑道,“你不需要給我打傘,這麼重的箱子,我怕你拿不動。”
這女人的眼睛與安休甫對視刹那,安休甫瞳孔猛然收縮。
心髒激烈的跳動著,腦海蹦出了邪神信徒四個字!
但這個女人匆匆避開與安休甫的對視,喵喵尒説
“你啊,笨死了!箱子下麵有滾輪,讓你這朋友看笑話了。”
洪書義傻笑著撓頭,目光落在安休甫身上,
“小甫,這就是你嫂子!咋樣?”
這女人看到安休甫,露出一個微笑,伸出手,“你好,經常聽書義提起你,說你是他的心理醫生。”
安休甫沒有伸手,擠出一個笑,“嫂子好!”
女人笑著收回手,“你這朋友挺靦腆的啊,我叫楚雯雯,你可以叫我雯姐!”
洪書義說道,“我也挺靦腆的。”
這話從一個兩次結婚的老男人口裏說出來,真的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楚雯雯卻笑著拍拍洪書義胸口的煙灰,“馬上交接班了,你不去查房了?”
洪書義抬手看看表,
“哦,我這朋友就交給你了。”
楚雯雯點頭,“放心吧。”
洪書義拍拍安休甫的肩膀,“我先去忙了,學校不忙就常過來跟我坐坐。”
安休甫點頭,“一定!”
洪蘇義離開後,楚雯雯臉上的笑容收斂,認真的衝著安休甫說道,
“謝謝你!”
安休甫卻是繃著臉,“你接近洪醫生的目的是什麼?”
楚雯雯看到安休甫的表情,卻再次笑起來,
“他早點認識你該多好,走吧,邊走邊說。”
說完沒有客氣,把皮箱遞給安休甫。
安休甫拖著皮箱跟在楚雯雯的身後,楚雯雯開始說她與洪書義之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