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法心境就不安寧。這一夜,方瑜有點失眠,她心潮微瀾,這馬小樂到底有多大能耐,竟然把鄒筠霞給降得那麼服帖?鄒筠霞其人,她不是不了解,精力之旺盛是顯而易見的。
在昏昏中入睡。早晨,方瑜起來後,覺得這一夜簡直糟糕透了,竟然被鄒筠霞給亂了心神,真是不可思議。當然,說到底還是馬小樂。她對馬小樂確實有種好感,但僅限於工作上的思路和魄力,至於那方麵,她還真不知道他會有多厲害。
“唷,真是,多厲害跟我有什麼關係?”方瑜坐在辦公室想了會突然自語,爾後搖頭苦笑一下,端起青瓷杯抿了口清茶,開始打理當天的事情。
會議不多,就上午一個,但會見不少,幾家大公司有投資意向。辦公桌上還擺著幾個待簽署的文件,卜博一大早就送過來了。
這些事都很常規,方瑜暫且推放到一邊,開始琢磨昨晚馬小樂說的有關梁本國的事。她還不想跟梁本國搞成魚死網破的僵局,畢竟現在她是處於勢頭上升期,再加上跟省裏的聯係,等夏田豪退下來後,書記很有可能就是她的。可如果梁本國要到省裏一攪和,還就難說了。
不過方瑜想不通的是,梁本國怎麼會做出如此選擇。她不太相信那是真的,有些懷疑馬小樂說的消息是不是準確。當然,她不是懷疑馬小樂的忠誠度,她相信馬小樂不會騙她,也許是馬小樂一時沒防備輕信了湯靜虹,也有可能是湯靜虹腦筋沒轉彎,沒有準確判斷出梁本國的動向。
方瑜的猜測沒有錯,的確,是湯靜虹被梁本國給迷惑了。
梁本國確實在湯靜虹麵前說過,要到省裏去拆方瑜的台,但那隻是說給湯靜虹聽的,以顯示自己在省裏的關係,另外也表明自己在市裏的下一步發展會很好。這一切,都是做個樣子給湯靜虹看看而已。因為他已明顯感覺到了湯靜虹對他的不滿情緒,必須安撫她,否則自己的陣地就亂了。
實際上,梁本國才不會去省裏拆方瑜的台,他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如果那麼做了,方瑜是很有可能坐不上書記的位子,而他呢,想趁機當書記的願望,也幾乎沒了可能!因為各打三十大板是常規的解決路子,他從小就牢記這個傳統的解決方式,所以,他去反映方瑜的問題,同時也就暴露了自己的問題,而且露得會更大。
來說是非者,必是是非人。領導真正喜歡的人,絕對不是打小報告的人。
梁本國作了最壞的打算,即使到最後沒有競爭過方瑜,也沒有必要去省裏高調拱方瑜,跟她搞兩敗俱傷,頂多就是去省裏走走關係,暗中傳點要害的話,反正讓她當不成書記就行。
當然,現在還遠未到最壞的時候,現有雖然目前處於下風,但還不是完全的劣勢,梁本國不會放棄跟方瑜的較量。
“就是鬥不過她,也不能讓她好過到哪兒去!”梁本國經常對自己這麼說,他覺得這是麵子和“氣節”問題。
在和方瑜的對抗上,指望光大公司這個大枝還是很有效的,起碼在老城區改造上不至於崩盤,但是,梁本國漸漸對湯靜虹的確有了戒備,女人的轉變,在態度上的表現非常明顯。再者,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光大公司參與新區建設的事情,他也聽到了些風聲,但他假裝不知,此事不能找湯靜虹對證,否則事情惡化的速度會超出能力承受的範圍。
機會對人是平等的,就在梁本國對湯靜虹感到有些棘手的時候,劉廣達出來了。
梁本國立刻就意識到,新機遇來了。
以前,梁本國對劉廣達根本不理會,隻理會湯靜虹,所以湯靜虹的影響力才漸漸大起來,最後架空了劉廣達,而現在,他決定把劉廣達弄上去,把湯靜虹給搗鼓下來。
劉廣達提前這麼早出來,很出乎湯靜虹的意料,不過她是識大體的女人,對劉廣達說,要把公司交給他打理。劉廣達沒怎麼表態,這讓她有些摸不著方向,看來,以前那個頭大無腦的劉廣達已經變了。
一場牢獄之災,的確讓劉廣達變聰明了許多。
“你家廣達出來了,一起吃個飯吧。”梁本國發出邀請,“靜虹,怎麼說這也算是個喜事吧,值得慶賀一下。”
“慶賀什麼啊。”湯靜虹好像很委屈,“劉廣達的家人對我也太刻薄了些,他們做那麼多的努力讓劉廣達出來,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要是跟我商量著來,興許事情會更早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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