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深收到她結婚的短信的時候,人正躺在病床上。隻是坦然地一笑,給她回了一條恭喜的短信。
自從暈倒後,已經在醫院住了三天了。他想出院,許牧之卻怎麼也不同意。錢深早就從許牧之的神色中猜出一二來。問所有人,卻沒有人告訴錢深真話。
心空蕩蕩的。還好,她找到了歸宿,錢深整個人心安起來。她,是他最不放心的一個人。
錢益一下班就回家拿了飯菜趕到了醫院。哥哥看起來臉色蒼白,但是精神很好。
“哥,吃飯了。”錢益把飯菜擺好。
兩人靜默無言地把晚飯吃完了。
錢深躺在病床還是那個不緊不慢地問道:“小益,你該告訴我實話。”
“哥,我知道瞞不了你。但是,我們也是怕你接受不了才不告訴你的。”錢益為難地說道。
“說吧,我承受地了。”錢深仍舊冷冷的,淡淡的,沒有一絲傷心難過或者接受不了的表情。
“牧之哥說你的腦袋裏麵長了一個腫瘤,腫瘤開刀拿掉就可以了。可是........”錢益不敢再往下說下去。
錢深冷漠地問道:“可是什麼。”
錢益不敢看哥哥的表情,但是還是慢慢的開口,“腫瘤的位置太靠近視神經了,牧之哥怕動完手術,你的眼睛會看不見。”
隻是眼睛可能會看不見。錢深冷靜地問道:“看得見的幾率是多少?”
“百分之三十。”錢益抬起頭看著冷靜的哥哥,仿佛這一切都不是發生在他身上一樣。
錢深聽完,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情不準告訴子月。”
“哥,你現在都這樣了,怎麼還想著她呢。”錢益很不滿地說著。
“你回去吧。我該睡覺了。公司的事情,你多用點心,解決不了的就過來找我。”錢深示意小益離開。
錢益歎了一口氣,說道:“哥,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錢深本就是薄情冷漠之人。如若不是遇見她,怕是這輩子就這麼過了。對於這個結果,他還是很容易地接受了。隻是眼睛會看不見了。隻要能活下去,隻要一直知道她是好好的,那麼就夠了。
錢益走出醫院,上了自己的車,並沒有馬上發動離開。想著哥哥那情深的樣子,他還是拿起了手機。
她接到錢益的電話的時候,正在書房,用電腦和安雅聊天。
“子月,哥哥在醫院,你能不能過來陪陪他。”錢益的聲音很悲傷。
她有些震驚。問道:“到底怎麼了。”
“哥哥,前幾天昏倒在公司了。送醫院一查,腦子裏長了腫瘤。”錢益沒有再說下去,你沒有告訴她具體情況,錢益賭的就是子月的心軟。
她聽到這些,已經接受不了了。那還有心情去問錢益具體的情況,隻是一直一直重複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子月,哥哥對你的心,你應該知道。你能不能來醫院陪著他,讓他能安心地做手術。”錢益懇求著。此刻,錢益隻想給哥哥所有他想要的一切。
她的思緒收了回來,“明天我把公事安排一下,下午的飛機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