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深醒來已經是第三天的下午。醫生對錢深進行了一係列的檢查。在醫生告知錢深的眼睛沒事,一切都很正常。她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錢深醒來後從重症監護病房回到了自己的病房。每一個人都好像鬆了一口氣,心情也開始愉悅起來。
到底是動了一場手術,再好的底子也變得虛弱了。錢深醒了一個多小時就睡著了。
她給子昂發了一條短信,她準備今天回家。
她到隔壁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還沒收拾完,齊子昂已經過了找她了。子昂心甘情願地做起了搬運工,把她的行李拿到車裏去了。她去錢深的病房看了一眼沉睡中的錢深。和錢益說了一聲,便下樓去找子昂了。
她來的時候,錢深不知道。同樣,她離開的時候,錢深依舊不知道。
上了子昂的車,她就昏昏沉沉地打瞌睡。這兩天,真的是心累。
子昂看著她那憔悴的樣子,心疼地很。也就再沒有責備她。她回家的消息,已經打過電話通知家裏人了。
“小月,到家了,醒醒。”子昂輕聲喚著她。
她揉了一下朦朧的眼睛,“恩”一聲,慢慢地下車。
進屋看見父母和哥哥嫂嫂都在,她撒嬌著抱住了媽媽。
“你這孩子,怎麼一個人回來了?”媽媽笑著問道。
她知道子昂沒有和她父母多說什麼,她朝子昂眨了下眼睛,然後對媽媽說道:“一個朋友要動手術,回來看一看,我明天下午就回京了。”
“怎麼這麼快就回去了,也不多住兩天。”哥哥接過子昂手裏的行李問道。
她放開媽媽,在沙發上坐下,“公司很忙,我得趕緊回去。”
“吃飯,吃飯,子月也餓了。”爸爸吆喝著。
嫂子手裏的小家夥,大了好多,都會咿咿呀呀地說話了。
錢深醒來的時候,就錢益在身旁。錢深沒問她去哪裏了,因為知道她已經離開了。錢深隻是淡淡一笑。突然很想知道,如果手術沒有成功,或者眼睛真的瞎了,她是否也會離開呢。
錢益看著沉思中的哥哥,知道他在想子月。沒有打擾錢深。
她在醫院陪了錢深一個星期,她對錢深的好,所有人都看在眼睛裏。錢益除了為哥哥惋惜之外,也為自己感到有些失落。畢竟,自己也曾經愛慕了她那麼多年。
“哥,你感覺好點了嗎?”錢益把自己哥哥從思緒裏拉了回來。
“除了疼,我還能有啥感覺。”錢深反問著,言語中有些怒氣,像是指責錢益打斷了他的沉思。
錢益隻是笑笑,“過兩天就好了,哥,你再忍幾天吧。”
錢深不再說話,也許是因為虛弱,也許是因為真的不想說話。
許牧之照舊過來看錢深,囑咐著錢深多休息,沒待多久就離開了。
她吃過晚飯,就早早地回房間睡覺了。從來沒有這麼累過。真的是身心俱疲。連他打來的電話也就簡單地說了兩句就掛了。他可能也知道她很累,除了再三囑咐她照顧好自己,就是很不放心地讓她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