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做固然能炸開山體,上去的人卻再也回不來了。
那人手身上抽出一段紅布條,托在手裏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毅然纏向了自己的手臂。
他沒想到的是,墨間卻提前一步纏好了紅布,墨間一邊往背包裏裝著炸-藥,一邊說道:“我先來,幾年前,我就應該死了。”
“那些被我騙進墨軍寨的學生們的冤魂,還在地獄裏等著我還債呢?”
“我不想讓他們等太久了。”
墨間說道:“曾幾何時,我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教書育人的老師。有一天,能回到墨軍寨,教我們的孩子讀書,把他們送出這座大山。可我……”
“算了!不說這些。”
“幾位要是能活下來,請照顧我的家人。不需要,他們如何,隻要不讓他們回到墨軍寨就行了。”
墨間說完背上背包全力往山上跑去。
他已經快要五十歲了,多年養尊處優的生活,已經揮霍掉了他年輕時的體魄,他的體態已經很臃腫,甚至顯出了幾分大腹便便的意思。
快如奔馬,形同猿猴的身姿已經與他無關,墨間卻在瘋狂地奔跑。
施棋一直目送著墨間爬上山壁,她看得出來,墨間每往上一段距離,都要停下喘息一會,等到他爬到預定位置之後,隻能蜷縮著身子,奮力把自己擠進石縫當中。
那時候,所有人都看見墨間在向他們揮手,似乎喊著什麼?可是,山間呼嘯的山風,卻壓住了他最後的遺言。
驀然,帶著血霧的火光在山腰上轟然而起,驚天動地的巨響震撤墨軍寨,山上的碎石還在紛紜滾落。
有人又站了出來,他還沒走到車前就被人攔了下來:“我們這些人裏,你混得最好,你活著,比我們有用,墨軍寨的孩子們還需要你照拂,這條黃泉路我先走了,沒照顧好墨軍寨別來找我。”
那人背起炸-藥,沿著墨間走過小路,攀向了被墨間鮮血染紅的山崖。
葉歡目送對方之間點頭說道:“好漢子!”
“我們墨軍寨沒有孬種,可他們死得……”有人哽咽之間山上再次傳來了巨響。
施棋轉頭看向了後備箱,她帶來的炸-藥本就不多,連續兩次沒能炸開拔刀局,已經驚動了墨軍寨的守衛,再拖下去的話,說不定他們就要陷入一場混戰。
又一個暗子站了出來:“這次我來,把剩下的炸-藥都給我!我是在礦山裏幹活兒的,知道怎麼安炸-藥。”
施棋緊握著拳頭,看著第三個暗子衝向了山峰。他們卻不知道,我的刑天咒也已經達到了關鍵的時刻。
從秦韻的角度去看,我就像是被人給割斷了喉嚨,脖子上的鮮血像是止不住似的在往外狂噴,我自己甚至也感覺到了陣陣虛弱,向我湧來。
那明明就是失血過多的結果!
可是,刑天的意誌卻絲毫沒有降臨的意思,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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