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雲這一舉動，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驚。
就連之前還一臉淡定的周天芳，也不禁冷汗連連。
前一秒，他還在暗自稱讚自己這位少主，有城府，做事有目的性。
可萬沒想到，後一秒，陳牧雲就給他來了個“開蓋有驚喜！”
而要說，最震撼的還是陳斷。
他幾乎是看著陳牧雲頂著刀尖，向前邁了一步！
而他自己……說來可笑。
就在陳牧雲向前邁出那一步的瞬間，他幾乎是本能的向後跳去，滿眼都是驚恐與錯愕。
與之前那囂張跋扈的樣子，判若兩人。
看著臉上掛著詭異笑容的陳牧雲，此刻的陳斷不禁背脊發涼。
“你……你這個瘋子！”
聞言，陳牧雲冷冷一笑，他早就看出來陳斷是個色厲內荏的貨色，根本沒有出手的勇氣。
“別說我沒給過你機會。”
陳牧雲麵色一變，眼中殺意驟起。
“周老板。”
人群中，早已會意的周天芳，快步走出。
袖口一抖，一柄匕首出現在手中。
下一秒。
人已出現在陳斷麵前，沒等對方反應過來，抬手一揮，隻是眨眼間的工夫，一抹殷紅乍現！
滿眼錯愕的陳斷還沒明白過來，就感覺嗓子眼一甜，踉蹌幾步栽倒在地，伸手捂住傷口，眼看著那決堤般的鮮血順著指縫噴濺而出。
“大……大長老。”
陳斷含糊不清的叫著自己的偶像。
“啊？陳……陳斷！”
這時，後知後覺的陳泊遠才反應了過來。
此刻，他也是一臉懵，他從沒想過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甚至說，從沒設想過陳牧雲會真的動手殺人，而且還是在他這威望甚高的大長老麵前。
“陳牧雲，你……你都做了些什麼！”
“陳斷，陳斷……快……快去找人來。”
半晌，陳泊遠的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了回應。
他詫異的看向身旁的一眾內門弟子。
忽然，在這些人臉上捕捉到了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
沒有一個人敢動，因為此時，站在這群內門弟子對麵的陳牧雲正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看著他們。
宛如野狼凝視羊群的一般！
仿佛隻要他們敢動一下，結局就會和陳斷相同。
他們怕了！
他們沒有輸在實力上，而是在氣勢上敗了，還是敗在一個被族人視為廢物的男人手裏……
被割破喉管的陳斷，並沒有當即死去，而是在痛苦掙紮了許久之後，才慢慢咽氣。
也算是嚐到了，什麼叫痛苦絕望。
“陳斷侮辱同門，辱沒少主，罪有應得，死後不得入陳家宗祠。”
陳牧雲語氣平淡，仿佛是在說一件十分隨意的事情。
“大長老，有疑問嗎？”
良久，逐漸冷靜下來的陳泊遠，突然冷笑道。
“嗬，疑問？少主，這是在征得老夫的同意嗎，還真是折煞老夫啦。”
陳斷的死，似乎刺激到了陳泊遠，此刻他不再是以往那副怒目三分的樣子，轉而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對陳牧雲的稱呼，也不再是直呼其名了，算是真正意義上，把他當作了對手。
“既然大長老都沒什麼意義，徐長庚！”
“在！”
“做事。”
“遵命。”
徐長庚一擺手，幾名外門弟子站了出來，把陳斷的屍體拖了出去。
“大長老，聽說琉璃城的賬目在您的手上。”
“是又如何？”陳泊遠回答道。
“我希望你交出來，這對大家都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