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雲前腳剛剛邁入陳家,後腳周天芳就來報喜。
“聽聞少主此番上李村之行,所獲頗豐啊!”
沒等陳牧雲搭話,一旁的徐長庚沒忍住便將此番行動說了個痛快。
“誒,老夫隻恨,當時沒有在場啊,要不然,也想活動活動這老胳膊老腿的。”
見兩人聊的火熱,陳牧雲煞風景的打斷道:“行了,說說你這邊吧!”
聞言,周天芳麵帶笑意,將提前整理好的材料遞給了陳牧雲。
“這趙海生不愧是個奇人呐!”周天芳感歎了一句,隨後繼續說道:“少主,經過我們的比對,先前沈河他們拿來的欠條,是偽造的。”
聽到此話,陳牧雲一點也不奇怪,畢竟那麼一大筆錢,就算陳家想借,這些商人願不願意還是個問題。
不過,周天芳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瞬間來了興致。
“少主,海生在賬目中查到自從大長老執掌琉璃城的第二年,沈河他們幾個商戶就沒有再向陳家繳納過任何賦稅。”
聽的此話,陳牧雲翻看了一下周天芳給的賬目,隨後又聯想之前與徐長庚對於“棄農煉鐵”那件事情的討論。
想來,陳泊遠與沈河幾人勾結,恐怕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哼,沒想到啊,僅僅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攻守便易行了。”陳牧雲雙手插進袖口中,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表情,“真不知沈河那幾位老板,接連受創之後,還能否像之前那般自信了。”
聞言,眾人便是一眾哄笑。
……
聚義堂。
今天的陳泊遠特別的鬱悶,恍惚間有種“洞中才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感覺。
作為陳家大長老,號令族內各堂口大小長老,麾下一眾內門弟子。
然而……
劍尊出山,陳牧雲剿匪歸來,這些事情,他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就連城內的民眾消息都比他靈通。
“飯桶!一群的飯桶!”
盛怒難消的陳泊遠指著,堂內幾名內門弟子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通罵。
“你們是死人呐!不長腦子嗎?讓你們去參與到城內的事務,是讓你們去做貢獻去了嗎?”
“我讓你們盯著,陳!牧!雲!你們盯哪裏去了?劍尊都出山了,人家都出城浪一圈回來了,你們都沒有一個人來通稟我的,這消息我特麼……我居然是從一個饑民口中得知的,我要你們有何用?”
此時,堂下的一眾內門弟子,雖然沒說什麼,但內心中卻對大長老有了很深的看法。
在他們眼中,這陳泊遠與陳牧雲,根本沒有可比性。
就會順風吹牛皮,逆風講道理。
話都讓他一個人說了,要不是看在每個月他給的例銀麵子上,這群內門弟子是真心不想在跟他混了。
“大長老,當初您讓我們參與到城內的事務當中,說的是給陳牧雲製造一些麻煩,還要講分寸,可是……”
那名內門弟子一臉的委屈,“可這講分寸,還怎麼製造麻煩,那無非就是弄一些不疼不癢的事情出來,那這些事情也給陳牧雲造成不了麻煩呐。”
“還有,針對陳牧雲的事情,您不是交給陳鴻儒了,他沒盯住除了問題,怎麼全怪在我們的身上了。”
“就是啊,這也太不公平了。”
聽聞此話,其他的內門弟子也開始紛紛抱不平。
眼看,自己的權威受到挑戰,而這次居然是他精心圍攏的內門弟子。
陳泊遠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氣急敗壞的拍案而起,“放肆!”
瞬間,堂下鴉雀無聲。
然而,自知理虧的陳泊遠,氣過之後,也沒有了先前的威風。
弱弱的問了一句。
“陳鴻儒呢?”
“從昨日開始,便不知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