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依舊是麵無表情。
拱手道:“按照您的吩咐,選用的是老城主在世時,留存的十五年的陳釀。”
“哦,那就好,那就好。”
陳泊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大長老,有一件事,不知道您知不知道。”
“什麼事情?”
“之前陳鴻儒來過問了流程上的事情,說是奉了您的命令。”
陳泊遠忽然一愣。
半晌,支支吾吾的說了句。
“啊……沒錯,那個這一段時間有些太……太忙了,鴻儒他畢竟是年輕人,精力旺盛,所有很多事情都是他在做。”
“那個……陳忠啊,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你就退下吧,我想一個人靜一下。”
“遵命!”
陳忠恭敬的一拜。
走出聚義堂後,陳忠在通廊的一處拐角停下了腳步。
此時,一個高紮馬尾,舉止散漫的少年依靠在通廊的柱子上。
“查的怎麼樣了。”
“陳鴻儒去見了那個叫沈河的商人,談了什麼不知道,不過在陳鴻儒走後,瓦陶村裏麵的盜匪便開始集結,向著琉璃城這邊進發了。”
“少主知道這件事情嗎?”
“還沒來得及通知,我這不是先來見您了嘛,不過呀……”
那少年忽然伸了一個懶腰,用一副滿不在乎的口氣說道。
“我覺得,您不用在意,少主似乎比您想的要聰明。”
“什麼意思?”
陳忠有些不解。
“剛剛來的時候,我看見那個叫徐長庚的正在集結外門弟子,少主可能早就有所準備。”
聽到少年解釋後,陳忠沉吟了一下。
而後,道:“這事馬虎不得,一會你抓緊去通知一下少主,還有明日你和陳艮要護住少主。”
“啊?”少年有些不解,“少主不是跟劍尊一起來嗎,還用得著我們?再說了,您不是一直讓我們盯著陳鴻儒嘛。”
“少廢話,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
聞言,那少年依舊是吊兒郎當的樣子。
“知道啦!”
……
入夜。
徐長庚帶領著門下的弟子,分別將東西南北四座城門全部關閉。
為了保險起見,徐長庚又征調了一些新招募的人手,來補充城門的防禦工作。
“記住,沒有少主的命令,誰也不允許私開城門,明白嗎?”
“明白!”
幾個新加入的小夥子,腰間佩戴著象征陳家弟子的腰牌,手裏拿著報警的鑼,一個個幹勁十足的樣子。
隨後,徐長庚撥出了一批人,駐紮城頭,來觀察敵情。
雖然知道那些盜匪不具備攻城的器械,但為了以防萬一,駐紮點人總是沒錯的。
此刻,徐長庚終於明白了陳牧雲的用意。
這人多就是好啊,先別管這些人有沒有用,關鍵位置上有人就比沒人強。
交代完之後,徐長庚將門下弟子重新整合之後,分成了幾組,分別把守城西到城南的幾處通往城外的密道入口。
而萬記糧鋪的那條,他決定親自把守。
來之前,陳牧雲特意交代徐長庚,要他將內門來到人分別打亂,分散到幾個隊伍中去。
一來是為了防止,這些內門中內鬼串聯,二來也是綜合一下整體實力。
不至於說,因為防守力量的參差不齊,導致被對方抓住缺口,從而一舉捅破。
就在徐長庚按部就班的部署防禦的時候,陳牧雲同步得到了相關的消息。
其實,想抵禦沈河的偷襲,把城門一關,密道一堵就可以高枕無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