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璟將人趕走後,打開抽屜查看了那封信。
沒有被人動過的跡象,她是怎麼知道矛頭在軍方?
難不成是劉黎茂偷看了我這封信給她說的?
在這個家裏,就隻有他有這個可能了。
他到底是哪一邊的人?
沐家家大業大,從外麵殺是殺不死的,除非是內部自行瓦解。
今天這麼積極地站在妹妹那邊幫她,難道是……
沐璟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又說不上來是什麼。
譚司令忙完了一天的公務,跟著郭副官在自家的書房裏討論了起來。
“沐家小姐這些年變化是真大呀,以前連動物死都哭得很傷心,現在卻敢殺人了。”郭副官站在一旁提醒“要不我去查一查這些年沐家小姐經曆了什麼?我總覺得這次突然回來有一些蹊蹺。”
“能有什麼蹊蹺?她和丫環都是從德國回來的。德國雖然在一戰期間是戰敗國,但是這幾年一直不平靜,馥兒身上帶槍很正常。難不成她是上級下命令要殺的人不成?現在的目的是要查到誰是暗殺的凶手。”譚司令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我們通過那些查詢到的物件可以得知是湯軍長幹的。”
“那個物件是個人都知道是湯軍長,難道就沒有嫁禍的可能性?”
“既然要試探那些軍長的反心,我們何不拉沐小姐入局?八年前沐小姐迫不得已的離開何嚐沒有那些人的手筆。”
“你想要將她拉入危險的境地?沐璟就得吃了你。”譚司令瞪大眼睛看了看眼前的郭副官:“我發現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
“沐璟估計還打著要將她送出國的注意,你這個想法是不靠譜的。”
“以沐小姐這麼古靈精怪的個性,她要是不想走,誰還能攔住她呀。”郭副官忍不住笑了起來。
“自從表妹死了後,沐璟打心眼裏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假設拐跑他妹妹,說不定會被斷了軍隊裏的軍需裝備。”譚司令瞪大眼睛,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
譚躍安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下去查吧,順便把湯軍長叫進來。”
“是。”郭副官接到命令走了下去。
自己要完全掌握上海軍方談何容易,這些都是跟著父親一起打天下的兄弟。自從支持了黨派的領袖,我們這些人就聽從了上麵的意見,全部窩在上海了。
現在所占的土地比以往的少得多,雖然富庶的地方好養兵,閑下來這些人淨想著爭權奪利的事情。
昨天那場刺殺,個個軍長都有嫌疑。湯軍長是軍隊裏最不想跟自己幹的那一個,但是殺手頭子手中居然有湯軍長手盤了幾十年的核桃和家傳玉佩,確實比較蹊蹺。
就在他分神的時候,湯軍長直接走了進來。
“司令,聽說您找我呀。”
“啊。”他反應了過來:“你的核桃和傳家玉佩在何處?能否讓我見一見?”
“傳家玉佩這兩天絡子壞掉了,賤內打絡子呢。前兩天家裏出了盜賊,盤的核桃丟了,今天在軍政大樓辦公手裏沒東西怎麼感覺都不得勁。”
“這麼巧?我恰好發現了一個死人身上發現了你的傳家玉佩呢?”譚司令說完就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了軍長。
“這、這核桃確實是我的東西,怎麼出現在您這裏呀?這塊傳家玉佩確實跟我家裏的那塊長得很像,等我回去找鑒別一下。”
“昨天我去遛馬,這些東西是從刺殺我的人身上搜出來的。”譚躍安變了臉色:“你應該明白我接下來的意思。”
“司令,我湯城煊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但是跟隨你老子一路走到現在。就算我一心想爭權,但是我也幹不出這種下三濫的勾當。”
他笑了笑:“正是因為明白湯叔幹不出來這種事情,所以我才讓您把您的東西帶回去呢。”
“你這小子也太能唬人了。”湯城煊合上盒子:“老子明白你的意思了,這些人既然將自己做的事情栽贓嫁禍與我,這些日子我鬧得他們不得安生。”
他說完,就拿著盒子走了出去。
家裏有家賊呀,連我的傳家玉佩都敢盜真是反了天了。
他氣衝衝地將東西擺到自己妻子麵前,“我母親給我的傳家玉佩呢?”
“在我們房間裏收著呢?”楊葉夫人看著他的架勢慌張了起來:“既然你現在要,我去給你找過來。”
她起身去了房間,結果梳妝台的盒子裏隻發現了兩顆石頭。
頓時嚇得楊夫人說不出話來,她拿著盒子跑到客廳。
“家裏遭賊了。”
“傳家玉佩果真不見了?”湯城煊聽聞後十分震怒。
原本以為譚小子嚇唬我呢,看來自己看到的那一塊果然就是從家裏失竊的。
軍隊裏的這些老狐狸平常都跟笑麵虎似的,這次居然做到我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