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他將沐璟送到了約定的現場。
經過給服務員的一番問詢,他知道了裏麵正在舉辦舞會。一度讓他們懷疑是不是來錯了地方。
直到大堂經理走了出來,給他們解釋一通後才知道這是上麵的要求臨時改成舞會的。
大堂經理禮貌地將沐璟邀請進去,卻把劉黎茂攔在了外麵。
“我們邀請的隻有沐先生一個人。”
“這是什麼邏輯?我跟沐先生一起來的。”他預感有些不妙,這不會是鴻門宴吧。
“其他的公司老板也是這麼安排的。”大堂經理微笑表示歉意。
既然這樣,劉黎茂也不再爭辯了,趁機走到沐璟身邊將一把手槍塞進口袋。
“小心為上。”他小聲地說了這麼一句話,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就離開了這裏。
等沐璟進去後,他又朝著這家酒店看了一眼。我得盡快趕回來,免得這裏出事情。
開車路過一片居民住樓,在磚縫裏找到了今天執行任務要用的手槍和子彈。
將車停在了今天目的地點——梅溪山莊附近,到字條上約定的地點換了一身衣服,走了出來。
衣服口袋裏放了一張請柬,可以讓他直接進去。
他進入山莊時,大部分客人都差不多到齊了。
不愧是政壇人物的主場,形形色色的人都在。
劉黎茂壓低了帽簷,冷哼一聲,查看起逃跑路線和最佳殺人路線起來。
王雲豐的設計非常精妙,生怕自己逃不走,宴會裏來回走動的人時不時給他使眼色,叫他安心。
四處的地形不能按照房屋的構建來隱蔽身形,人多的地方殺人反而更不有利於逃走。
賓客中有來自軍隊的軍官,隻要他一開槍,自己接著就會沒命。
劉黎茂得出一個結論,隻能將人引到書房臥室這樣封閉的場所,殺人才有機會逃脫。
隻要讓他們看不清臉,自己就還能在申城理所應當的待著,不然畫出了他的畫像,還得牽連到沐家。
一頓飯結束後,劉黎茂指示安插在裏麵的人利用生意上的事情將他引到了書房裏麵,將人殺死。
一聲槍響,宴會上的賓客各自慌張逃命。
裏麵的軍官發動自己帶過來的隨從將各個出口守住,幾名軍官一起去案發現場探查情況。
眼見危險逼近,他迅速地溜出房門,朝著外麵另一個通道口跑去。
快速地下了樓梯,進入賓客眾多的大廳裏。
一群人圍在那裏不知所措,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遭遇何種災難。
身上帶血的袖口髒亂不堪,很容易就會引起守門的注意,趁亂打暈一個身量差不多且落單的男士拖進了其他房間。
等他再出來之時,一身黑色棉布長衫,戴著金絲邊眼鏡,儼然一副學究模樣,往另一個通道走去。
一名從樓上剛搜查完回來的軍官,通報了死者正是本次宴會的主人——張白霖。
當場下令要求搜查這些人的隨身攜帶物品,是否有帶血的衣袍什麼的。
頓時一片嘩然,當下就要跟宴會主人撇清關係。
此時的劉黎茂已經順利打暈門口的守衛,走了出來。
他再次回到原來的地方,將屬於自己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跟沒事人般地坐上了自己的車子,去會場找沐璟。
此時的酒店大門並沒有剛才的審查嚴苛,他徑直走了進去,發現沐璟呆呆地坐在角落裏。
劉黎茂暗道不好,快速地走到了他的身邊。
“出了什麼事?”
“以後這種政府要求的機會我是再也不會來了,簡直跟流氓一樣。”沐璟現在想來都還有些後怕。
“其他的老板們呢?”
“他們被人帶走去談話了,我慌忙之中爆出我是譚躍安的錢袋子,掌管申城的生意。後又在我口袋裏搜出了槍支,他就直接放了我。”
“這個組織的政權也才將建立沒多久,自然想的是要剝削下商人來換取一些利益。那把槍正是譚軍部隊所用的型號槍支,他當然不敢動你。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免得那些人反悔。”
“好。”劉黎茂將他從桌子上拉起來的時候,腿都軟了。
沐璟隻好靠著走路活動一下,跟著劉黎茂出了這家酒店。
他自小做生意,雖然見慣了軍閥鬥毆的場景,但是真正輪到自己身上的還是實實在在的第一次。
沐家的非明麵上的生意,從小就是被劉黎茂挑著的。就算遇到有人耍無賴將事情擺到明麵上來處置,隻要有這個弟弟在,他也不用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