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躍安終於不在抑製自己此刻開心的心情,哈哈大笑起來。
“明明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為什麼會誤解呢?”
他選了一匹馬,韁繩遞給沐馥,自己選擇的是之前的馬匹。
沐馥一看,直接興奮了。
“我還以為它恢複不過來呢?幾個月的時間,居然好地跟沒受傷似的。”
“這是當然,馬場裏的養馬技術可是很好的。”
話音剛落,沐馥直接坐上了譚躍安給自己挑的馬上,韁繩一勒,向遠處跑去。
“你慢點,小心受傷。”司令緊隨其後,朝著女子的方向前進。
這一番操作,直接把郭副官整無語了。
沐小姐也就罷了,為什麼司令總喜歡獨自去往空曠的地方呢。
他沒得辦法,擔心沐采兒不會騎馬,隻得將剛才停靠的車開了出來。
兩人上車後,朝著遠處奔去。
一番尋找,兩人終於在江邊發現了他們。
“要我說什麼好呢,雖然已經除掉了兩個軍長,但是你的安危還是重中之重呀。”郭副官此時也沒有了上級和下級的架子,站在一旁說話沒個正行。
“小姐沒事吧。”采兒上前站在一旁查看沐馥的衣身,發現並沒有滾在地上的痕跡。
很明顯,小姐是會騎馬的,隻是很有可能是自己遺忘了這件事。
“我沒事,這匹馬溫順得很,我隻要再拽一下韁繩,它的速度就會放緩。”沐馥笑了笑:“果然還是自己騎馬最舒服了,享受著馬兒的馳騁,享受著空曠的美景。”
“你這可不像是不熟練的樣子呀。”譚躍安忍不住調侃,每次跟沐馥待在一塊,自己的內心總是能得到安寧與平靜。
“在慕尼黑認識一個家裏是養馬的學生,所以一來二去,我就學會了遛馬。”
我說呢,原來是趁著我日常努力的時候去其他地方遛馬去了。
騎馬確實是一個能讓自己舒心的方式,隻是很難想象如果小姐向大少爺提議這件事的時候大少爺會是什麼表情。
采兒一邊想著一邊朝著自家小姐望去:“今天咱們怎麼解決午飯呢?”
“隨便吃點就好了。”沐馥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難道沐家還能少了你一頓吃的?”
“也是,隻是嘴饞了,有點想念野雞子。”
“這也不是不可以。”譚司令轉身衝著郭副官說道:“今天我們兩人合作打野雞子,就在這裏烤。”
“好嘞。”郭副官笑了笑,終於可以不用對著采兒那一張隨時想要挖苦的嘴裏了。
兩人說完,朝著遠處走去。
采兒恢複了一本正經的神色:“我口袋裏多了一張字條。”
“什麼時候發現的?”頓時,沐馥嚴肅起來。
“應該是馬圈的那個時候,有個馬夫嚷嚷著要給我一包零食,我就順手塞到口袋裏了。來這邊尋找你們的路上,我就覺得口袋裏的東西不對勁,摸到了一張字條。”
采兒頓了頓繼續說道:“上麵說近期有同誌被譚司令的人抓住,要求協助營救。”
“我記得申城湧入了一批電報方麵的人才,上級還叫你送過銀元供他們開銷,好像在霞飛路那邊。”
“小姐的意思是藏在那邊的人被抓了?”她意識到不妙,不會是自己的行蹤被人發現了吧。
“如果是我們的行蹤暴露,我們現在也不可能在這裏好好的。”沐馥皺了皺眉頭:“我們今天早點回去,你讓小乞丐去霞飛路那邊乞討打探下消息究竟是怎麼回事。”
“明白。”采兒半天也沒把字條拿出來,兩人就這麼坐在樹枝上交談。
此時的劉黎茂已經在抽屜裏發現了這個任務,他開車跑到了霞飛路去查看具體情況。
他將車停到了霞飛路18號附近,察看周邊的情況。
到處布滿敵對分子的特務和便衣,似乎還在等著即將落網的人。
這讓他有些犯愁,一般這種被一鍋端的事情都是內部人員的背叛。
可是他們被抓進去兩天了,還沒見人放出來,這又是什麼邏輯?
難道他們的偵探係統真的變強了?
他有些想不通,又埋怨自己一張嘴真是毒奶,剛才還想著這一世真跟上一世不一樣的,結果又來了這個事情。
找叛徒這種事情隻能先蹲在巡捕房的門口,看看誰先被放出來了。
他手裏握著那些被抓捕進去的人的資料,全部都是電訊部的人才,被一鍋端心疼得很。
遙想當初組織內的第一部電台還是自己協助買的零件呢。
改天得跟李岩建議,好歹得兩條腿跑路,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
想到這裏,他再次啟動車子,離開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