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黎茂順著沐馥的話著,心裏卻想的是,果然哪怕平常藏的在隱蔽遇到大哥都是會露餡的。
要不是大哥總是點到即止,這件事還真的沒辦法瞞過去。
這下放鬆了下來,他準備逗逗這個剛才要自己背鍋的人。
“你的臉今天是不是被人打了?”
小丫頭一下子就炸毛了:“你聽誰說的?沒有……”
沐馥瞪的布靈布靈的大眼睛仿佛在說“你要是繼續引出話題你就死定了”。
“真沒有。”她看著大哥疑惑的神情,仿佛要將自己盯穿,隻能用耍無賴的辦法讓自己離開了房間。
“怎麼回事?”大哥從妹妹身上找不到答案,隻能又再一次將目光放在了麵前的劉黎茂身上。
“沒事,我逗她的。今天早上唐樂上班,很快就被譚司令趕了出去。我想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情,不然譚司令突然這麼不給譚家麵子。”
他笑了笑,害怕大哥繼續追問,隻得悻悻地離開了這裏。
小丫頭,今天我們兩個的事情扯平了。
“小姐你發什麼火呀。”沐采兒有些疑惑,難不成大少爺真的說她了。
她瞧著大少爺平常那個妹控的模樣,也不太可能呀。
“劉黎茂,不要讓我查出來你的身份,不然我真的要用手術刀戳死你。”沐馥回到房間後,十分氣憤。
一時半會兒,無從發泄,隻得將枕頭扔了出去。
“啊?他又惹你了?”采兒一臉不可置信。
這家夥既然能幫我們擺平這件事,為什麼總是在小姐的雷點上蹦躂呢。
“他說了啥?”
“說…說我今天被打的事情。”
“可是今天什麼消息都沒傳出來,他怎麼知道你被唐樂打了?”
“誰知道呀,他還盯著我那張被打的半邊臉一個勁地看。仿佛親臨了現場一般。”沐馥想起來就狠得不行。
那家夥,究竟是個什麼來路。真是邪了門了,怎麼什麼事情都查不到。
采兒有些無奈,打開房門檢查四周是否有在房間附近的人,然後關上了門。
“今天組織安排來了任務,叫我們幫忙搜索白矢。可是卻什麼信息都沒給我們,想必也是得大海撈針。”
“剛才譚司令說穆軍長跟那件事件裏的叛徒見過麵,我們可以從這方麵著手。說不定他們找不到這個人,也是因為有了穆軍長的庇佑。”
“那還得麻煩小姐繼續去探聽消息呀。”沐采有些興奮:“說不定我們到時候還能參與唯獨這人的行動。”
“穆軍長隱藏頗深,消息也不是那麼好打聽的。”沐馥無奈地笑了笑:“你這丫頭是想把自己所訓練的東西都要運用起來吧。”
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就算參與對此人的圍剿,組織裏的人也不一定會讓我們下手,畢竟裏麵又更多比我們優秀的特工處理才會萬無一失。”
沐馥一臉無奈地看著她失落的表情:“與其惦記著這個任務,你還不如查出來劉黎茂的身份。”
“我盡快吧。”一提起這個名字,沐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自己反複地查了很久,都隻能查出他隻是一個本分的生意人。
可是我們第一次遇見他,中了八顆子彈。後麵每一次任務他都會出現在附近,這一切跡象表明他的身份不簡單。
再加上這次,明明可以趁機舉報買人頭,偏偏替我們隱瞞了下來。
他究竟是誰?到底對我們有沒有威脅?
正在她們糾結劉黎茂的身份時,他卻大晚上的出門了。
他開車到了荒無人煙處,從樹林裏出來了一個人。
“什麼情況,大晚上地找我。”
“我們得到消息,白矢和穆濤有接觸過。這段時間找不到他的人,說不定就藏在穆濤什麼身邊。”頭戴黎禮帽的中年長衫男子出現了。
“我也是比你們知道的消息早一會兒,今天晚上也沒辦法查。先讓那些人收網,等我這邊有消息再進行下一步行動吧。”劉黎茂說著頭也不回地開車走了。
這個長衫男子借著月色穿進樹林裏,消失不見了。
隔天,劉黎茂安排沐馥身邊的小乞丐經常圍在穆家附近打轉,自己則借用組織的名義給沐馥發出任務在軍政辦公廳監視穆軍長的一舉一動。
他則坐在家裏靜靜地等候消息,那家夥都藏了一個月了,也該出來給死去的同誌們賠罪了。
正當他坐在家裏,沒有頭緒的時候,突然想到了穆軍長的那個女兒。
自從自己從日本留學歸來,穆茗虹似乎好久沒到訪過沐家了。
既然穆軍長能與那個叛徒接觸,那發現沐家軍械的那一批是不是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