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穆夫人一臉的怨恨,此時將自家搞下台的沐家過來究竟又是何種目的?
“我還沒問你們呢?之前伺候你們的那些人呢?現如今怎麼如此狼狽不堪?難道穆濤之前積累的財富都被你們揮霍了?”
“你個小賤人還有臉說,要不是家裏的男人倒了,我們何至於這樣?”穆夫人想到這裏就氣不打一處來:“你是跑過來諷刺的?”
“我有這個閑心嗎?”沐馥雙手一攤,一副看著智力障礙者的模樣:“你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跟穆大哥說,誰知竟破敗至此。那些個刁奴欺負到你頭上也不管,竟然就任憑他們欺負去。你們對這些事情不管不問,竟然也不想想還有個孩子要如何生活。”
她不禁冷哼一聲:“我過來是想看看馮芯的。”
“馮芯,是她叫你過來的?”床上的女子突然有了生氣:“那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既然你們都不知道她在哪裏,那我就在這幢屋子裏找找吧,反正現在也沒人阻攔了。”
沐馥兩人在她們咒罵聲中離開,穆家母女突然來了主意。
“這丫頭肯定會給那家夥一些錢財,我們何不跟在後麵搶奪一番?”
換做是以前,穆茗虹壓根就不敢想這些事情。
她畢竟是穆軍長家的天之嬌女,那些隻是下九流的人幹的事情。
可是現在,刁奴欺主,將家裏的錢財一掃而空,她與自己的母親還要靠錢銀過活。
而穆靜榮是不會對自己的兒子不管的,這正是一個獲取錢財的契機。
她才不管自己的大嫂如何呢?反正是外姓人,養活自家人都沒得辦法,其他人也就顧不上了。
“那我們趕緊跟過去。”穆夫人也讚同她的意見:“穆靜榮的錢就是穆家的錢,沒必要被這個外姓人掌控。”
隻是她不知道,自己也是穆家的外姓人。
反正現在自己的靠山是穆茗虹,穆茗虹平日裏最為貼心不過。跟著她,難道還有其他的苦頭吃?
這邊沐馥與沐采分開查找穆家另一個存活的人,馮芯正抱著自己的孩子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不知道過了多久。
她也不敢活動,因為會餓。
小姑子和婆婆就算想到她時,也沒剩下多少食物了,剩餘的隻能靠著自己一點點地積攢一些東西給孩子喂下。
當初要是直接跟自家丈夫離開,或許就不是這麼個情形了。
後麵就算想離開時,小姑子和婆婆總會將自己綁起來打一頓。
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隻能趁著夜色,將自己的求救信扔出去。
不知道這封信現在是否到達穆靜榮的手裏,想到這裏就忍不住痛哭起來。
他就算接到了這封信,也不會來到穆府帶走自己吧。
之前需要支持的時候,自己也沒站到他身邊?
現在又有什麼臉呢?不過將孩子救出去也好,好歹不用跟著自己受苦。
“小姐,那邊有抽泣聲,我想應該是馮芯夫人吧。”采兒站在門口大喊起來。
正在查看另一邊房間大門的沐馥轉頭,急忙朝著采兒指著的方向跑去。
隻見馮芯髒兮兮的蜷縮在床上,看著姿勢,身上似乎有骨裂的傾向。
她初步判斷了一下,應該是被那兩個家夥揍了。
采兒上前去幫她們檢查了一通,“小孩沒什麼大礙,就是缺了一點營養。”
沐馥從袖子裏拿出了藏著的食物,走到了床跟前。
“趕緊吃,免得被他們發現了。”
采兒收好檢查的工具,提著行李箱站在了她的身邊:“馮夫人的腿骨被打斷了,如果要治療,腿骨必須再斷一次。”
馮芯好久沒吃到帶肉餡的餅子,接過去後不顧形象地吃了起來。
懷裏的孩子聞到香味後,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仿佛在說,我也要吃我也要吃。
馮夫人不忍,準備從餅子上揪一塊時,被采兒攔住了。
你們估計好久沒見葷腥了,這樣丟給他吃,恐怕要痢疾。
她再次打開醫藥箱,裏麵拿出了準備帶給小乞丐朋友的熟米粉。
“這種給他吃了之後,再吃葷腥會好一點。”采兒說著又去找了這個房間遺留的碳爐子。
不一會兒,站在屋外,生起火來。
爐子上麵掛著水壺,現在這個時候隻能將就一下。
躲在庭院角落裏的兩人看到這一切狠狠地羨慕了,“那死丫頭倒是命好,居然還能有人給她弄吃的。”
“我想著之前穆家的破敗肯定也有她的手筆。”穆茗虹嫉妒得眼睛裏都冒火星子了:“跟大哥一個德行,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等會兒將他們給的銀錢全部搶過來,一塊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