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黎茂將錢合攏放進自己的口袋裏,那兩人將行李箱交給了他。
他默不作聲地跟在後麵行走:還有一人,是不是需要找到地方等一下。
他忍不住皺眉:是了,組織裏確實有一些不守時的人。
隻是不知道的是,即將見麵的那位是不是自己見過的。
“抱歉,來晚了。”一名矮個子的男士出現在眼前,他脫下黑色邊緣貌,露出了麵孔。
這人在劉黎茂前世的記憶裏貌似是個精幹且足智多謀的人,他悶聲不說話,反正隻用送他們上車就行。
顧矮子皺了皺眉頭,看著一行人的打扮:“不是說還有一個嗎?”
被護送的兩人對視了一眼:組織上說,護送不上車的人是潛伏在敵方深層的特工,不能輕易暴露。
“可能是路上有事情耽擱了吧。”其中一人拿出口袋裏的懷表:“這時間也差不多了,各自身上都防身的家夥,有他沒他都一樣。”
“也好。”顧矮子想著,等任務完成後,再來收拾那個還沒趕到的人。
劉黎茂偽裝成送行李的人,一路貼身跟隨躲過了特務的視線,將人送上了車。
好在,這途中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隻是他坐上回去的車時,想起了前世發生的事情:“有個同誌是在首爾被抓後叛變了,不會就是這個人吧。”
他立刻將車子停在一旁,仔細回憶前世的片段,可是除了這個,其他的事情又想不起來了。
如果真的是他,提前通知組織內部做準備倒還好說。
萬一不是他,因為自己的一條消息導致他們加緊轉移並暴露,那真的就是自己的罪過了。
這也隻是前世裏帶的記憶,人家真的問起來,難不成要說自己未卜先知?
劉黎茂使勁地按了按方向盤上的喇叭,惹得一旁的人罵他是瘋子。
這件事要怎麼弄才好呢~他著急地拍打方向盤。
有好事者,上前關心他是否是出了什麼事情。
他回神過來,不理外麵的路人直接開車離開了。
劉黎茂想到了沐馥,好像這裏的潛伏一直在執行的任務是策應建康那邊的消息。
首爾那邊的中統特務徐子明是楊平略的下屬,如果真的抓到了組織的同誌,一定會向那邊報告。
他想到這裏,心情終於好了很多。
如果他被抓叛變,一定會有條訊息直接從建康那邊找過來。
回到自己的房間,地上出現了一張字條。
查找已月份被捕叛徒並殺掉。
“一月份?”
他握著字條走到床沿邊:“怎麼這個時候來說?跟剛才自己想到的那件事有聯係嗎?”
字條上麵不僅出現新任務的字,還出現了一個人名。
這個人名他是熟悉的,尤蕩跟自己同一批入組織的人。
他不是在首爾任職書記嗎?他叛變了?
今天送的一行人正巧要經過首爾,串聯起來了。
劉黎茂將所有的線索一下子就串聯起來了,如果那人還在首爾,那他這個任務執行起來就有些困難。
在申城的話,他就有辦法將人找出來。
這時,沐馥帶著六子進入了沐府。
他們兩個人能碰見,肯定是沐馥下班了。
“怎麼了?龍虎幫有什麼急事嗎?”
“二爺,傅爺說好久沒見你在幫裏停留了,有空去坐坐,時常地查查賬本。”
“這是拿我用順手了?生意上是出什麼問題了嗎?”劉黎茂坐在沙發上有些無奈,不知道這次又做什麼幺蛾子。
“有個煙酒鋪子被滬鬆警備司令部的人查封了,說是販賣黑火。”六子佝僂著背,不敢看他。
他知道,麵前的這位爺雖然平日裏畢竟好說話,但是殺人越貨的事情從不手軟。
“警備司令部?”劉黎茂冷哼一聲:“連譚軍都不敢管的地方,我能去做什麼?”
“額……”六子一時間踩不動二爺的意思,隻能悻悻地悻悻地笑了笑。
“他不會真的以為我劉某人在申城可以橫著走吧,如果真的想贖回鋪子,那就得出現錢。”
“這個自然……隻是用多少銀圓…這個仍待討論。”
“他們討論不出來?”沐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黎哥這個家夥平日裏做的事情也挺累呀。
“這裏不是你躺著的地兒,回房躺著去……”劉黎茂說著就要將人趕走。
“我累得慌,今天送了太多文件了。還穿著重看不重要的高跟鞋,腿都要斷了。”沐馥耍賴,這些日子怎麼這麼多文件呀。
六子接著沐馥的話,點了點頭。
這種事情說多了,感覺是說幾位爺的壞話,說少了,又覺得意思沒有表達到位。
他也很為難呀……
“傅爺有找過警備司令部的長官談談要給多少嗎?”
“說是要給五萬銀圓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