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禮主是白色恐怖後,組織安插在建康政府的特工。
日常除了護送情報任務,最重要是還得是等組織危機的時候啟動的特工。
他以出色的工作能力獲得了楊平略的信任,現在就職於地方陣營調查科的機要秘書,正是在楊平略的手下做事。
話說劉黎茂這天真的是如坐針氈呀,他害怕火車到站的時間快點到來,又害怕組織重蹈覆轍又要損失一批優秀人員。
自己安排漢城的人還沒有什麼動靜,說不定現在還沒在漢城落地呢。
等到了預計推算的時間,並沒有電話打到他的房間。
這才放下心來,可能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雖然敵方灑下天羅地網,組織裏的特工各個都是精英,至少不會直接被人在火車那邊抓住。
希望那些人能敢在他們返程之前,將那個叛徒殺掉。
劉黎茂腦袋裏又多了一絲的記憶,貌似那個叛徒與顧矮子也認識,真要是碰見了不得了。
就這樣,他忐忑不安地過了十幾天。
漢城的某個廣場,顧矮子不知怎麼缺錢了。
原本身為特工的成員都知道,引人注目是大忌,尤其是在人多的廣場聚集地。
他用了另外一個名字,在廣場附近支撐起了一個小攤子。
民國時期的人們總是喜歡觀察新奇的玩意,尤其是他支的是一個魔術攤,這個攤子附近湧入的人就更多了。
這樣,就引起了遠處圍觀的地方特工注意。
另一邊苦苦搜尋尤蕩叛徒未果的人也停住在了廣場附近休息,“那個魔術攤有些意思呀。”帶頭的同誌笑盈盈道。
“都是有錢人才能玩的,隻是攤子上的掛著的這個名字很熟悉。”另一個同誌苦笑一聲:“我們找尋了十幾天了,那個人太狡猾了,不知道怎麼回去複命呀。”
“那個叛徒現在在漢城正在苦苦搜尋他認識的同誌,組織內部已經叫與他接觸的人全部撤離,至少暫時造不成威脅。”帶頭的同誌雙手抱臂,滿不在意。
就在這時,人群中亂了起來。
“是他,他是紅隊重要的領導,抓住他就能立功。”尤當瘋狂地在人群中喊了起來。
頓時,現場一片混亂。
顧矮子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偽裝得這麼好,怎麼還是被人認出來了?
正當要逃跑時,隻見一個特務猛撲,將人撲倒在地。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顧矮子雙手抱頭,希望能得到從寬處理。
另一邊,那幾個同誌原本想要撲上去直接救人並擊斃尤蕩,但是廣場上一下子就聚集了這麼多特務。
勢單力薄的他們衝上去隻會白白地送命,於是,各自逃命隻能下次再找機會。
敵方抓到了大魚後,一下子就在城中戒嚴起來。
這個時候還沒有到宵禁的時間,為了防止走漏消息,蔡運升派出軍隊直接將廣場的人全部打散。然後一律送回家裏嚴格監視。
就連劉黎茂派到這裏來暗殺的同誌也不例外,一路被送到旅店,並安排了兩個士兵站在房門口把守。
其餘旅店的客人還以為是得罪了什麼人,可是又沒有做什麼大動作。
士兵在房門口把守,他們又沒辦法通知劉黎茂。
隻是那個被抓的人也真是個奇葩,都知道自己是特殊職務的人,居然還能這麼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廣場。
簡直是故意投敵呀,帶頭的同誌許鬆摸不著頭腦。
上麵的事情他也管不著,現在組織內部的人分散到各地,沒有見過麵的還是很多的。
因而,他也不知道今天被抓的那一位在組織內占據什麼位置,是否重要。
就算想要傳遞信息回組織,也沒有辦法。
幾人就這樣在房間裏待了幾天,要吃飯有人送,洗漱休息在房內。
“你們可以自由行動了。”外麵的士兵敲開了房門,提醒道。
“啊?”許鬆有點懵:這話的意思應該是一切都準備就緒了,要麼是那個當場被抓的人死了,要麼就是出了什麼問題,已經準備轉移到建康了。
“謝謝。”
屋內的幾人耐心等待守在門口的兩人離開後,許鬆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時間緊迫,我們想向組織彙報這件事已經來不及,從漢城打電話過去估計會被監聽。現在唯一的中心,隻能拚命的往申城趕了。”
大家一致認為也隻能這樣,於是並沒有說太多,直接收拾好行李,退房離開了漢城。
時間回到他們被關在旅店的這幾天,漢城的軍隊頻繁調動,主事人蔡運升針對自己抓到的這個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顧矮子的代號叫黎明,這個代號他聽過,是赤色組織裏的特工高級代號。
原以為尤蕩的隨意指認隻是抓個小蝦米什麼的,誰知道這個人物竟然這麼重要。
他望著麵前被綁住的這個人,不禁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