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全程搜捕下來,隻抓到了幾個小蝦米,無功而返。
原本以為能拿到功勞的唐軍長可以借此向建康政府拋出橄欖枝,可現在,一切希望成空。
罷了罷了,還是按照之前的計劃走吧。
他的副官無奈喊道:“收工。”
唐恩弘拿到這份搜捕報告,氣得手都要拍紅了,唯有譚司令情緒平穩地望著他。
“唐叔不必著急,本來這事就不怎麼靠譜。他們從漢城運到建康再審問,船運押送犯人走了這麼多的工序,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知道了。”
“可是那人供出的這些人都在申城分布著,是打您的臉麵呀。”唐恩弘整理思緒,未免對麵的人看出來自己的心思,隻得奉承道。
“哼。”譚躍安冷哼一聲:“他們打得著我的臉嗎?申城全城百姓有多少人,沒有被審問出來前,譚軍抓臥底難不成還要一家一家地嚴刑拷打嗎?”
“那這事要怎麼向那邊彙報?”唐恩弘直接被他的神情嚇得短路了。
難道麵前的這個毛頭小子要帶著咱們雄起了?不再聽從建康的指揮了?
軍隊雖然改革有些成效,但是總是這麼殺掉犯了軍紀的人也太影響人心了。
於是,他隻能讓下麵的人執行軍令彙報情況的時候抹去一部分,可也不能和建康政府抗衡呀。
支持那邊的軍隊百萬以上,我們要拚也是拚不過的。
“沒抓到的人難不成還得憑空生出一些人來不成?”譚司令對於他的問題有些不滿:“你就按實說就可以了。”
他站了起來:“今天林部長找我開會,我去看看究竟是什麼事情。”
原來,譚司令壓根就沒把這件事放在眼裏。
隻是看著唐恩弘對這件事比較積極,於是交給他罷了。
在譚躍安的眼中,壓根就沒有所謂的敵對勢力。
各自都是在尋找救國的道路,目前也就是政治傾向不同罷了。
站在門口偷聽的沐馥急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李副官也從外麵辦事回來了。
等譚司令走到門口,彙報:“那些執行抓捕的人,沒有誤傷到其他人。”
“知道了。”司令頭也不回地走了。
既然沒抓到什麼人,那些人轉移得還算順利。
沐馥暗自想道:隻是不知道現在在申城聯絡自己的那些人後麵還有機會再見嗎?
上級這種估計也是要換了,錢禮主也得走了。
這裏隻剩下自己與黎哥了,頓時,悲涼之感湧入心頭。
不過,錢禮主已經撤退,那自己潛伏在這裏也就變成了靜默的人。
後麵再看看是否有新任務給到我這裏吧,姑且做一段時間獲取情報往外傳的人吧。
“沐小姐笑什麼呢?”
唐恩弘從裏麵走了出來,看著沐馥的這幅時而憂愁,時而開心的模樣越發不舒服。
自家的女兒天天催著要想辦法整死這人,可是現在哪裏能下得了手哦。
“什麼?”沐馥的思路這突如其來打斷了,隨即恢複了神色:“我隻是將李副官安排的工作做完了,輕鬆了不少。”
“原來是這樣,還以為是沐小姐想到了什麼好事情呢。”唐恩弘走了幾步,轉回來繼續說道:“你與小女之前一道在穆家耍過,如今穆家落魄了,還是去看看的好。免得別人說沐家趨炎附勢,導致穆家人走茶涼。”
這個老狐狸,在這裏跟她玩文字遊戲呢。
她恨得咬牙切齒:之前穆家散播她與穆茗虹關係非凡的謠言不知道有多少,估計現在外麵的人還想著為什麼我這個沐家的大小姐不多去走動走動,或許就是人走茶涼的緣故呢?
那人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想起來就來氣。
唐樂最近與穆茗虹走得如此近,不知道背後在謀劃什麼事情。
今天聽唐恩弘提起,自己確實該去看看了。
另外黎哥那邊得到的消息,不知道有線索沒?
這兩天為了轉移的事情提心吊膽,差點變成驚弓之鳥了,那件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沐馥掛上平日裏的麵具微笑:“多謝提醒,這幾天家裏異常地忙,我是要抽空去看看的。”
兩人點頭示意,唐恩弘得到了想要的結果,離開了秘書處。
一旁的李副官將頭伸了過來:“唐家的人不是一向與你不對付?他這話的意思難道是準備了個埋伏等著你跳?”
“你合該托生成一個女人呀,愛八卦的心思都掛在了臉上。”她心情很不好,一旁的人瞬間成了出氣筒。
“這……”李副官尷尬地笑了笑,便不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