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鎮泰和記錢莊門口突然出現了一群人砸門。
裏麵的掌櫃的走了出來,看著這麼多客戶站在門口,感覺有些不妙:“你們都是這裏的老主顧了,有何事呀需要大清早來這裏?”
“我們先將存在裏麵的錢拿出來,有急用。”
“這……”掌櫃的剛想要繼續解釋,就被麵前的客人打斷了。
“之前存的時候可是說有錢隨時來取的,怎麼現在一臉為難了?”
“沒這回事,各位請進,裏麵的員工還沒準備好,還請等一等。”掌櫃的賠完笑臉後,將這群人陸陸續續的請了進去。
今天這一波取錢的風波可不太正常呀,來的都是些大客戶,又不能得罪。
總之,先讓他們滿意後再說。
這些人應該都不是那麼缺錢的人,隨便用庫房裏的流動錢銀應該能應付過去。
時間來到下午,掌櫃的漸漸地感到不對勁了。
今天取錢的人異常地多呀,到現在還陸陸續續來人。
另一邊,掌管庫房裏的人跑了過來。
“掌櫃的,這庫房快沒錢了呀。”
“什麼?他們能去多少去?怎麼就沒錢了?”王掌櫃徹底慌了:“先讓小額的取,其他的等明天,我得向老板那邊彙報一下。”
他說完,急匆匆地朝著後屋走去。
“李肆,王老五。”隨著一聲令下,那兩個人拖著病歪歪的身子從屋內走了出來。
“你們那天被抓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還有沒跟我說清楚的?”王掌櫃一臉的煩悶,急於想摸清今天大批量客戶取錢的真相。
“我們都說清楚了,他隻是要了一幅畫像,然後我們就被放回來了。”李肆想著,再次將那天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王掌櫃的也分析了一下細節,確實沒有發現其他的問題。
另外他們兩個人也隻知道那天露臉審問的人叫二爺,具體是誰壓根也不清楚。
這下讓王掌櫃頭疼得要命,如果大家都往外麵取錢了,那與老板那邊達到的吸收資金的要求就事與願違了。
不行,這個責任他可負不起。
於是,王掌櫃隻能悶聲去了平日辦公的書房,再次朝著老板打起了電話。
“又怎麼了?”建康的宋老板都記住了申城打來的電話。
“今天那些人突然進來取錢,金額還不小。”掌櫃的猶猶豫豫,不知道要怎麼對老板描述這件事的嚴重性。
“難道是庫房裏的錢銀不夠?”宋老板一聽就覺得事情不簡單。
他創辦錢莊,日常客戶取錢存錢都是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情,聽王掌櫃的語氣,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大事。
“對,現在才到半天,錢銀已經快不夠了。”
“什麼?”宋老板著急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那些人是全部取走嗎?”
“有好一些客戶都是全部取走,而且數額巨大。”
“知道了,你先控製一下,不要讓他們將錢全部取走,剩餘的事情我來想辦法。”宋老板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原本想著找一下建康情報處調查科的楊平略,但是現在這家夥也在焦頭爛額。
於是乎,想起了申城情報處副處長張興騰。
他在申城,應該能了解一些事情。
宋老板這件事想得很好,直接就將電話打到了申城的副處長辦公室。
可是張興騰正好出去辦事去了,接電話的正是處長吳子實。
這個人與他並不是一派,而是聽命於特務總部吳亞星。
雖然兩人所屬的分管部門一樣,但是不妨礙他們兩個相互看不上眼。
一個是從底層摸爬打滾走上來的,一個是靠著蔣先生的姻親關係,兩人能共同處事就奇怪了。
至於他為什麼會找張興騰,當然是因為張興騰能做到申城的情報副處長的位置與他有些密不可少的關係。
這不,吳子實接起電話之後就讓宋老板尷尬了。
“我是吳子實,請問你找誰?”
“你怎麼會在張興騰的辦公室?他人呢?”宋老板對於現在的尷尬局麵有些不爽。
簡直混蛋,那件事不讓他查又不知道具體原因。
吳子實這人雖然是吳亞星派係,但是在任上並沒有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說不定,這家夥能知道其中的原因。
他咬咬牙,將打電話的目的說了:“申城最近有什麼不好的傳聞嗎?政府在申城創建的一個錢莊,今天被異常取現。”
“宋先生,這件事您應該找軍政辦公廳呀,我們這邊隻是做情報的機構,並不管經濟上麵的事情。”吳子實笑盈盈道:“不能越界插手事務是當初建康政府與譚家協商的事宜,您現在問我這一塊,我肯定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