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張冬看了一眼劉黎茂。
他點了點頭:“行,隻要慢慢接觸,他總會上鉤。”
沐馥拿著一封信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我可能最近要找借口去蘇州老家一趟。”
“怎麼了?”劉黎茂將東西接了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炸藥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問題?”
“唐樂親自帶人端了組織內部搞的炸藥。”
“那一群人難得聚在一起,就得通通讓他們死個幹淨才好。”他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樣的話。
話音剛落,一名中年婦女從外麵闖了進來。
“兒子救我呀——”她放下行李,朝著劉黎茂跑去:“我剛才搭乘黃包車,沒給錢,跑進來的。”
劉黎茂反射性地將人抱住了:“你先下來再說,可不要亂攀關係。”
他好不容易掙脫了這個中年婦女,身後黃包車的人跑了過來,冬子隻能給錢將人打發了。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劉黎茂狐疑,這個家夥出現的時機也太巧了點。
沐馥急忙收起自己的信封,讓冬子去外麵看看,怎麼好好的人闖進來了。
“你是我兒子,我當然要來投靠你了。這麼多年我在鄉下也待夠了,在這裏跟你想享幾天福氣。”
“誰是你兒子,劉黎茂當初是我大哥撿回來的,沒有聽說有什麼父母之類的。”沐馥冷哼一聲:“我怎麼沒聽說你有個這樣的母親?”
“當初就是我母親狠心拋棄我,不給我飯吃,然後我才流落到福利院的,你不記得了?”劉黎茂摟上沐馥的腰:“你那個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剩下的就交給我來辦吧,你回房先睡。”
“好,你趕緊將人弄走,不然真的要在家裏也要演起來了。”沐馥壓低聲音說道。
她離開了劉黎茂的懷抱:“我去找采兒了,至於這個人究竟是不是你母親,還有待考察,希望你理智一點。”
沐馥說完這話,直接回房去了。
“那位就是你的夫人,我的兒媳婦了吧。”
看到這裏,劉黎茂哪裏有不明白的。
那種小時候常見的諂媚和動作,簡直跟現在的她一模一樣。
“你當初都要餓死我,現在找過來是要做什麼?”劉黎茂無語到冷哼一聲,自己這個母親簡直是把刻薄刻在了骨子裏。
“跟著你享福呀,之前讓你受了這麼多苦。你是一個有本事的,帶著我享享福不挺好的?”
張冬直接翻了個白眼:“這裏是沐家,可不是姓劉,我勸老太太還是收收心。”
“我知道,沐家唯一的男丁早在幾年前就死了。這個家裏遲早改成我兒子的姓,我過來享福也沒什麼不妥。”
老太太說話間,就被劉黎茂掐住了脖子。
“這話你再說一遍……”
“我不說了,不說了。”眼見著脖子上的力道加大,老太太連忙討饒:“你怎麼還是跟以前一樣的脾氣,不是教過你,在外麵討生活要隱藏自己的性子嗎?”
劉黎茂鬆開老太太的脖子後,老太太趴在地上大口喘粗氣。
“你真是跟你那死爹是一樣的性格。”
“這麼多年來,也沒那個死爹去找你呀。”他坐在位置上蹺著二郎腿:“我不管你從哪裏聽說我棲息在沐家,今天晚上收留你一晚,明天立刻給我滾蛋。”
“怎麼,這麼多年你還沒把沐家的財產拿下嗎?”老太太絲毫不在意剛才自己的親生兒子對他的模樣,一心隻想著傍著他過幾天好日子。
“你覺得你小的時候這麼對我,我能養你老嗎?”劉黎茂冷哼一聲:“今天晚上不想住也行,我會讓東子將你打包出去。”
“我睡,我睡。”老太太急忙答應了。
老太太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隻知道現在人家喊她一聲湘姨,原本三湘人士。
那個時候大家都聽說申城紙醉金迷的,可以賺很多錢,紛紛朝著申城謀求發財之路。
湘姨也不例外,身上的盤纏哪裏經得起她這麼花,很快沒過多久就花光了。
為了謀求生計,她也隻能去百樂門那種地方給人做事情。
其中就碰見了一個帥氣的男子,兩人很快陷入愛情。
可誰知,沒過多久那個男子就不再出現。
等她發現的時候,已經有了身子。
管事的發現後,生怕生出禍事,直接辭退了湘姨。
不得已的她隻能到鄉下去討生活,要不是肚子裏的孩子,說不定他還能在百樂門做事。
到時候又遇到個風流倜儻的男子,這就又是一件風流韻事了。
誰叫這個家夥在不合適的時間來到這個世界,想打又打不掉。
可是,如今的她又跑過來做什麼呢?
這對於劉黎茂來說都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這個時候跑過來的時機真是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