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唐樂抓住了幾個宵禁往外跑的人。
七十六號後院的空地上,被抓的幾個人個個都被綁在了架子上。
這還沒怎麼樣呢,有個人忍不住就尿了褲子。
唐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有膽子在宵禁的時候往外跑,沒膽子接受我的懲罰?”
“別殺我,我可以告訴你件事情。”
“哦,你這種混混能告訴我什麼事情?”唐樂不屑,仍舊端起槍支準備射擊。
“我前段時間是在斯科特路那邊待著的,看到池田科長駕駛著車輛在那邊停留過。”
她聽到這個消息,十分震驚,放下槍支,爬到那人身邊,一把將領口揪了起來:“你說什麼?”
“是真的,求你放了我。”那個男人說話還在打戰:“這件事我誰也沒告訴,你是我第一個告訴的人。”
“來人,將他放了。”
幾個人將人解綁,直接放到地上:“室外不好玩,我要去室內監獄審訊你。”
“我都將事情說清楚了,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那人哭喪著臉:“我知道的也隻有這麼多,那些大官我也就隻是留意經常上報紙的人罷了,其餘的壓根不認識。所以我那天隻是多看了兩眼而已,並沒有看到有什麼異常……”
唐樂瞪了這個沒骨氣的男人一眼,下令讓他們打一頓丟出去。
自己則回到辦公室裏細想這件事的不對勁:顧錦灃身邊的探子說王弘新曾經在斯科特路租了兩間房,而池田科長剛好又出現在斯科特路,會不會這兩件事有什麼必然的聯係?
“現在的線索太淩亂,一切得等到王季同將那些人釣出來再說……隻要能獲取真正的密碼本,我不相信藤井先生還對自己是現在這個樣子?”
隔天,王季同手上的電報發送了接頭的地點和暗號到廠子裏。
“三天後的晚上。”黃芪材拿著電譯過的任務紙條看了起來:“這一天我去就行,既然有人來接頭,那證明是安全的。”
“可是我們要送的是真密碼本還是假的密碼本呢?”王弘新拿著這兩罐密碼本搖了搖:“暫時還分別不出真假。”
知道真相的黃芪材隨便拿起了一罐:“兩罐都得送出去,不然對麵的人壓根就不知道那本是真的。”
另一邊,王秘書知道這件事已經將他算計了進去。
但是為了保全顧錦灃,他又不得不去做。
畢竟一命換一命……王弘新是見證他們這些人死亡後又存活的人……
他不能死……所以那本剩下的密碼本隻能自己去送……
“這幾天怎麼悶悶不樂的?不是說這件事交給劉黎茂了嗎?難道還遇到了其他為難的事情?”
“沒事,我隻是在想他的計劃是怎麼實施的,我們要不要參與進去做什麼……”王秘書笑道:“你這麼放心這個人,肯定也有他的過人之處。有他照看著你,我很放心。”
“那當然,他是我的老同學。以前在軍校的時候就是他照看的我,隻是這人性格太孤僻了,總是讓我有一種熱臉要貼冷屁股的錯覺。”
“嗯……”王秘書點了點頭:“張冬剛才給我的消息說,王季同的釣魚計劃已經出動了。”
“什麼?”顧錦灃擔憂:“也就是說殺人計劃已經開始了?”
“算是吧……根據計劃,裏麵得死不少人。隻是劉長官從我們這裏了解到事情後,提前將內容做了調整。”
“隻要劉黎茂有把握能讓自己存活下來,接下來傷亡就不大了。”他靠在了椅背上:“我並不想造成申城全境的特務都要為這個計劃去死,最好是以最小的犧牲換取最大的勝利。”
王秘書有些異樣呀,顧錦灃想著:難道這個家夥最近想家了?
也是,自己不該任性將人調過來。
他在江城已經安了家,現在這麼分離,肯定也是想的。
“你最近給家裏寫信了嗎?”
“自從來到這裏任職你的秘書,哪裏敢往家裏寫信。”我們的名聲在江城都臭了,也就讓家裏人當我死了吧。
“你孩子還這麼小,你不想念嗎?還是寫一封吧。”
“不必了……”王秘書笑道:“這個節骨眼給他們寫信,也隻是會讓他們心亂而已。”
“既然王季同的計劃已經開始,我們就根據計劃行事,讓他們相信密碼本的真假,讓正麵戰場取得勝利。”
劉黎茂今天休沐,坐在家裏看書。
張冬正端著幾杯茶,看了一眼坐在茶幾邊沐馥與采兒下棋。
“咱們這個家真是越來越無趣了……兩邊的休沐撞在一起了,為什麼就不能出去玩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