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客房內居住的人,可以享受望月宮二十四小時的服務,其中就包括二十四小時的餐廳。餐廳沒有菜單,隻要你能想得出,望月宮的廚師就做的出來。
秦溪望點了一些自己能想到的東西,然後便也坐在床上,星野望月在秦溪望屁股沾在床上的瞬間,便打開了一瓶啤酒,依舊是目不斜視的盯著電視,遞給了秦溪望。
秦溪望接過啤酒,試探性的喝了一口,不得不說,啤酒的味道和入口之後舌頭的不適感,都要比燒酒好一點,而且啤酒的氣在舌頭上翻滾,這種感覺特別爽。
給秦溪望打開一瓶之後,星野望月也打開一瓶啤酒,和秦溪望的瓶子輕輕碰了一下,隨後喝了一大口:“你想不想聽聽我剛才不經意間發現的一個大八卦!”
此時的秦溪望確實需要一些事情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說來聽聽。”
“再來這裏之前,我本來打算去找張健凡的,因為那家夥沒配合包紮傷口,不過我到那家夥的門口的時候,發現他的頭發濕著,穿著新衣服急匆匆的往外麵走,我都沒來得及阻攔,張健凡就走了。後來,我看著他,他去了病房。”星野望月一直看著綜藝節目,然後娓娓道來她剛才看見的東西。
去了病房?現在在病房裏的人,似乎就隻有奧蘭多和切爾西了,難不成那小子去看望切爾西了。秦溪望突然回憶起二人平日裏的行為,切爾西確實是經常和張健凡在一起,不過二人並沒有什麼過於親密的舉動。不過想來也正常,沒有哪個男人會不想和切爾西親近,當然,隻包括直男。
“這不奇怪,誰能拒絕切爾西呢。”秦溪望又試探性的喝了一口啤酒。
“哦?”星野望月意味深長的看向秦溪望,難得的把視線從電視上挪下來,“你也拒絕不了切爾西嗎?”
秦溪望幹笑了兩聲:“別開我玩笑了,我可沒有膽子去觸碰切爾西這種美女,我自己幾斤幾兩,我最清楚不過了。”
星野望月撇了撇嘴,又看向電視,不過顯然,二人的心思都不在電視裏搞笑的綜藝節目上。
“家主,是不是許諾你一個條件了啊。”二人沉默一會,星野望月突然問道。
“嗯。”秦溪望的味蕾已經逐漸適應了啤酒的味道。
“那你想好要什麼了嗎?”星野望月喝了一大口啤酒。
秦溪望搖頭,要說沒有想要的,那是扯淡。秦溪望需要的東西太多了,可秦溪望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付出努力才能得到回報,秦溪望付出了努力,黑納斯學院也給他工資和各種福利待遇。秦溪望認為自己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回報。如果有人再給他回報,且這個回報還超出了秦溪望的工作量,這就讓秦溪望很難接受。
“這麼好的機會你不要浪費哦,望月家的承諾真的非常值錢,而且家主他向來說到做到。”星野望月又輕輕碰了碰秦溪望的酒瓶,清脆的響聲聽起來尤為悅耳。
秦溪望笑了一聲,這次也學著星野望月喝了一大口,然後打了一個酒嗝:“想要的東西太多了,如果讓我一定要挑選一件,反倒是因為選不出來,然後什麼都不想選了。”秦溪望也想要,可如果自己得到的東西讓自己內心難安,秦溪望不喜歡這樣,從小孤兒院的院長就教育秦溪望一個最簡單的道理,人窮誌不窮,今天或許自己動動嘴巴,就能改變自己這悲慘的命運,可難免在日後自己就會碰到什麼過不去的坎兒。
三五瓶啤酒下肚,秦溪望就已經醉意濃重了,他止不住的流眼淚,他的理智也告訴他,他現在在一個女生麵前哭的樣子很丟人,可他就是控製不住。星野望月也發現了秦溪望在偷偷抹眼淚,卻一直裝作沒看見,她也沒有勸導秦溪望,她做的,隻有陪著秦溪望默默的吃東西,喝酒。
當秦溪望喝完了他人生中第七瓶啤酒的時候,情緒的堤壩終於崩潰,眼淚如同洪水泛濫一樣,他不斷的碎碎念著自己的負罪感,而星野望月沒有出言安慰他,隻是讓他靠在自己的肩頭,一隻手拿著酒瓶,另一隻手搭在秦溪望的手上。
秦溪望口齒不清的說了很多,可時間久了,隨著醉意越發濃重,身體的疲倦感也越來越明顯,最後,他就臉上掛著淚痕睡在了星野望月的肩頭上,星野望月沒有急著讓他躺在床上,而是將手中的半瓶啤酒伴隨著餐廳做出的美味料理一點點的喝完,才將秦溪望輕輕放在床上,並且蓋好了被子。
秦溪望雖然已經睡著了,可還是一直碎碎念著,星野望月輕拂他的額頭,最後在他耳畔輕聲道了聲:“晚安。”
她關好了房間裏的燈,走的時候關門聲也很輕。
……
“喂,你就這個鬼樣子,來一個美女的房間你覺得合適嗎?”切爾西靠著支撐起來的病床,看著頭發尚未幹的張健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