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望微微歪頭,看向坐在前麵幾排的星野望月的身影,隨即搖晃了腦袋:“不需要,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一個物品,況且我也不覺得你欠了我什麼人情,我隻是做了每一個有師德的老師,都會做的事情。況且,還沒有什麼成效。”
瀧望月這一次突然把頭轉向了秦溪望的方向,並且語氣很認真的說道:“如果你隻是想和星野望月發生一些什麼的話,那無所謂,隻要你能覺得愉悅和快樂就可以。但是如果說你想和她談戀愛,結婚這些,我奉勸你徹底打消這個念頭,當然,你也不要誤會,我對她可沒有半點的興趣,反而是擔心你受到傷害。”
瀧望月突然沒來由的說了這麼一段讓秦溪望有些聽不懂的話,後者也沒有過多的去計較,他也不想讓人隨便評價他和星野望月的關係,隻是岔開了話題說道:“對了,我一直有一個疑問,你們家族是望月家族,也就是說望月是你們的姓氏,不過為什麼你們家族的所有人都是名字在前,姓氏在後呢?正常來講,日本人的名字也應該是姓氏在前,名字在後嗎?”
瀧望月看得出來秦溪望不想和自己交談關於“星野望月”的話題,他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反而回答了秦溪望的新問題:“理由很簡單,望月家超過百年的曆史了,最開始的望月家族隻是平平無奇的流氓勢力而已,沒什麼錢,後來是美國人開著船來了日本,有一個美國的富商想要在日本這個還沒開化的土地上發展勢力,便和望月家的女人結婚了,在他的幫助之下,很快望月家族就有了規模,也有了賺錢的途徑,百年積累下來,才有了望月家的今天。雖說是對方改變了望月家的命運,可畢竟這片土地還是日本的土地,所以按照最開始的美國人的要求,望月家沒有改變姓氏,隻是將名字的結構改變了,和美國人一樣,名字在前,姓氏在後。”
終於解釋了秦溪望長久以來的疑惑,也算是讓秦溪望心滿意足了,多少人來的,就多少人回去,除了奧蘭多現在還需要用病床來運輸之外,其他人都算是健健康康的,這對秦溪望而言,就已經是完美的完成了任務了。雖然疲憊,而且自己傷人的負罪感也沒有完全消失,可秦溪望覺得自己早晚要適應這種事情,如今的他也同意了部分瀧望月的觀點,自己如果還是秉承著那天真的“聖母心”,就真的沒辦法在黑納斯學院生存下去。之所以說是同意部分,是秦溪望覺得就算不秉承著聖母心,也無須和殺神一樣殺伐果斷,在善與惡中間,總歸是能有一個平衡的點。
二人沉默良久,看向窗外的瀧望月才突然問道:“昨天,你真的不怕空穀望月生氣,當場就把你殺了嗎?”
秦溪望不假思索的回答:“怕,怎麼可能不怕啊,如果真的是我自己死了,倒也無所謂,可在場還有那麼多其他的人呢,他們被牽連了怎麼辦?我想不通,可當時隻是醉酒之後就覺得自己該那麼做,如果不做的話,總感覺自己會後悔一輩子,我不也說了嗎,人活一世,不說活的有多精彩,總得盡興吧?”
秦溪望扶著扶手起身,顯然是打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回到星野望月的身邊,臨走之前,他沒有轉頭,隻是輕聲說了句:“我盡興了,希望,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你也能盡興。”
瀧望月沉默良久,最後也隻是說了兩個不太文雅的字眼:“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