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Death組織(下)(1 / 3)

奧斯丁被裏根的話弄的有一些啞口無言,這也難怪,自己剛才確實是有些口不擇言,畢竟全世界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說自己能獨自解決“Death”。

“你了解我,奧斯丁,我是一個實踐派,不是一個理論派。我不可能就隻是因為收到了你掌握的那些少到可憐的信息量,然後就急匆匆的從我的工作中抽身趕回來,我在外的這半年的時間裏,沒有一刻放鬆過對Death的調查,雖說我得到的信息量也並不多,可我也是帶著東西回來的,所以我也想要參與到Death的工作中,這很公平。”

裏根長長呼了一口氣,將另外一隻手也搭在了桌子上:“現在作為交換的條件,我需要你告訴我,你從斯通和京都極暴團的那些人口中,得到了什麼有用的信息嗎?”

奧斯丁剛打算開口說話,裏根就重重的用自己黑色的手掌拍了一下桌子:“奧斯丁,不要對我說謊,你就算現在對我說謊,我事後也會知道。身為黑納斯學院的另外一位院長,我有權利知道對方的口供!”

此次奧斯丁終於露出了憤怒的神情:“我沒打算對你說謊,隻是現在還沒有什麼成效,如今斯通這家夥打算裝傻,京都極暴團這邊所有人的供詞都是他們沒有真正見過改變他們的那個人,他們甚至不知道那個人是男是女,至於那個神秘的女人,他們隻知道她精通鎖技和日本的刀法,其他的一概不知!”

“廢物!你他娘的還是這麼心慈手軟啊奧斯丁!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會親自審問犯人,你不可以進行任何的幹涉,我一定能獲得比你更多的信息量!”裏根剛剛起身,奧斯丁也立刻大聲叫喊道:“裏根,我不允許你去對犯人用刑,這不符合國際公約,讓外界知道了……”

“外界不會知道的奧斯丁你個蠢東西!要是外界知道,也是你或者你手底下的人傳出去的!”裏根已經非常不耐煩了,“你知道每天會有多少人因為Death而死嗎?當然,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絕對不低於四位數,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每天這個組織造成的傷亡人數,已經超過了一次特大恐怖襲擊的死亡人數,然而你現在非但沒有擔心這些死亡的人,和即將死去的人,你在擔心我會不會對這些家夥的爪牙動私刑,這些家夥從決定開始為那些人賣命之後,就已經喪失了人權,他們不配被當成一個人來看待!”

說罷,裏根重重摔門而去,楊拓海也緊隨其後,不過沒有和裏根一樣摔門,反倒是輕輕關門。

奧斯丁胸口起伏強烈,明顯的氣不打一處來,可他又很難反駁裏根,因為裏根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覺得有一定的道理。

食堂的二樓一個包間中,秦溪望和薩凡娜坐在其中,秦溪望拿到了自己人生中第一筆正式的工資,便立刻按照約定請薩凡娜來吃飯了,而薩凡娜也很照顧秦溪望的經濟情況,一共點了不到五十美元的食物,擺了滿滿一大桌子。

如果是以前的話,其實花快四百塊錢吃一頓飯,秦溪望會心疼的要死,可能會連續幾個晚上睡不好覺,可眼下花了這麼多錢,秦溪望卻沒什麼感覺了。倒不是因為秦溪望覺得自己工資多了,而是因為覺得自己花的錢物超所值,自己學會了很多的東西。

薩凡娜還點了一瓶比較便宜的紅酒,前一天才剛剛大罪過的秦溪望實在是沒有勇氣繼續觸碰酒精了,便拒絕了薩凡娜一同共飲的好意。

如果二人隻吃東西的話,場麵還是會有點尷尬,所以秦溪望便挑起了話題:“今天學院的另外一位院長來找我了。”

薩凡娜從醒酒器中倒了大概三公分高的紅酒到了杯子中,聽見秦溪望的話她舉起高腳杯,輕輕晃動了一下:“你說的是裏根院長嗎?他找你幹什麼了?”

秦溪望將裏根和自己說的話如實的和薩凡娜說了,薩凡娜聽了之後沒有什麼表示,反倒是說了個讓秦溪望很感興趣的話題:“你知道嗎,黑納斯學院其實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和諧?”

“哦?”秦溪望夾了一塊三文魚壽司塞進嘴裏,不得不說,黑納斯學院所做的壽司和望月家族所做的壽司實在是有著很大的差距,望月家族的要更好吃一些,“不太清楚,不過說來聽聽。”

薩凡娜似乎也來了興趣,她小酌了一口紅酒,又將高腳杯輕輕放在桌子上,沒有去動桌子上的食物:“說是不和諧,主要的原因是在兩個院長身上,你應該也知道黑納斯學院每一屆都是兩位院長,往屆的院長指揮的方向和思想都很相似,或者有其中一位願意退讓一些,好達到與對方更好的工作。可這一屆的兩位院長,從最基礎的思想上就有偏差。奧斯丁認為,黑納斯學院的學生雖然是重刑犯,可他們也是人,也應該享有部分的人權,不能讓他們用生命去執行必死的任務。而且在受傷之後,應該動用醫療資源為他們救治。而裏根認為,重刑犯們在犯罪的那一刻就已經失去了應有的人權,在黑納斯學院他們隻是工具,隻要能完成任務他們的生死絲毫不重要。而且就算他們受了重傷,也無須浪費醫療資源為他們治療,隻需要花費幾美分購買一顆子彈直接了結他們就可以。”

秦溪望聽的很認真,剛開始聽奧斯丁部分的時候,秦溪望還覺得奧斯丁真是一個好人。當聽到裏根部分的時候,秦溪望隻覺得震驚。

“裏根認為,黑納斯學院的學生說到底也是死刑犯,或者終身監禁犯,黑納斯學院能讓他們自由的活動,還可以多活一段時間已經是對他們足夠的寬容,他們理應感謝黑納斯學院,也應該在世界和平需要他們將功贖罪的時候,就沒有半點猶豫的獻出自己的生命。”

聽了薩凡娜補充的後半部分,其實秦溪望從理性的角度看也確實是不無道理,雖說這些人在此處是學生的身份,可歸根結底,他們還是犯人,他們曾經確實犯下過不可饒恕的罪過。秦溪望一直覺得,無論人遭遇了怎麼樣的事情,都不是他作惡或者逾越法律的理由。

薩凡娜用手指拿起了一根薯條,在番茄醬中蜻蜓點水一般的點了一下,隨即吃掉半根,秦溪望注意到她做了粉紅色的美甲,是那種秦溪望一個男人都覺得有些土氣的“死亡芭比粉”,可在薩凡娜的手上卻給她增添了幾分可愛的氣質,不得不說,美女做什麼穿什麼都好看:“也正是因為他們的思想,代表了對待學生們的兩種極端,久而久之,在他們的影響之下,所有的教職人員也根據他們的思想分成了兩派,其中一派是裏根所帶領的‘性惡派’,另外一派則是奧斯丁所帶領的‘理想派’,這麼多年兩個派係一直紛爭不斷,都想著從對方的手中奪權,從而達到自己的思想。”

薩凡娜吃掉了剩下的半根薯條,然後語氣突然嚴肅的詢問道:“不知道聽我說完了這些之後,秦老師你是哪個派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