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今天偏要看看這些罪人啊?”正一天師進入了電梯間,而秦溪望緊隨其後。
“我想看看,這些罪人身上有何可取之處,好為咱們教派下一次的演說做準備。”秦溪望麵無表情的盯著正一天師,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
秦溪望已經來到白蓮教派半個月的時間了,而這也是他第一次前方地下的監獄。以他五重天的弟子身份,其實是可以隨意進出監獄的,不過自己進出監獄難免有些可疑,所以秦溪望便終於在今天找了個借口,和正一天師一起前往監獄。
電梯運行,隨著一陣震動緩緩向下,周圍的光源逐漸消失,隻剩下電梯內部一點點的燈光,顯得非常壓抑。這些天,秦溪望每天都會去第二區域,第三區域,第四區域進行查看,慶幸的是,他都沒有看到星野望月的身影,所以說現如今,星野望月唯一能在的地方,就隻剩下地下的監獄了。
秦溪望壓抑了很多天自己想要見到星野望月的想法,畢竟現在自己身在敵營,做任何事情都不能急於求成,否則就會功虧一簣。
電梯停止運行,並且打開了艙門,正一天師不急不緩的出去,而秦溪望也緊緊跟著正一天師的步伐,二人一前一後走著。
電梯門打開之後,裏麵左右兩排加起來一共有幾十個看起來非常簡陋的監獄,沒有什麼電子鎖這樣的高科技,隻有鐵欄杆,牢籠內也沒有什麼基礎的設施,甚至沒有床和廁所,整個監獄內都透著一股惡臭味。而且牢房內都沒有燈,隻有中間走廊處間隔幾十米的一盞微弱的白熾燈,所以在此處有一種壓抑的感覺。
似乎是聽見了腳步聲,周圍那些牢籠中的人都警惕的投來目光,一時之間,秦溪望隻覺得有無數雙眼睛看著自己,而他也立刻檢查周圍的牢籠,每個牢籠中都隻有一個人,牢房之間隻有鐵欄杆間隔,可以說整座牢房沒有任何的隱私性可言。
在地下的監牢中有一些監控攝像頭,不過並沒有看守的人,秦溪望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整個監獄都是在地下建造而成的,隻有電梯一個出口,根本就沒有其他出口,所以說就算有人越獄,也隻有一條路可以選擇。
“我向來都不願意來這裏,因為這裏的人一關就是幾十天,期間也沒有人願意來清理,隻有一個罪人被定下了處罰之後,他居住過的那個牢房才能被人打掃一下,不過這些也都是那些一重天或者二重天弟子做的事情,秦龍你不用擔心自己需要幹這些髒活累活。”正一天師用自己的道袍袖子遮擋住自己的鼻子和嘴,試圖用這種方法來阻擋空氣中的惡臭味道。
秦溪望跟隨著正一天師的腳步,然後雙眼時刻看向兩側,看裏麵關著的人是不是星野望月。距離比較靠前牢房的人精神狀態看起來非常不好,身上也非常髒,甚至有人身上都有一些潰爛,看起來應該是已經被關押很長時間了。
想到星野望月也可能會被這麼對待,秦溪望便有一股火氣湧上心頭,可一想到自己如今已經步步為營,便強壓怒火,免得一些過激的舉動讓自己所做的努力全部功虧一簣。
秦溪望突然駐足在一個牢房麵前,然後詢問正一天師:“正一天師,這個人犯了什麼罪?”
正一天師不假思索的說道:“賤淫女人,博卡拉不少的女人都慘遭這家夥毒手,白蓮教派替天行道,把這家夥抓了起來。”
那種洗腦的感覺再次湧上秦溪望的大腦,不過如今的秦溪望已經很快就能恢複自己的意識,想必半個月的時間已經將自己體內的神經毒素代謝的差不多了。
正一天師和秦溪望說的是中文,所以被關著的這個尼泊爾本地人根本聽不懂,否則這家夥一定會起來解釋的。秦溪望並不認識眼前這個尼泊爾人,他之所以這麼做,隻是為了讓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顯得不那麼可疑。
秦溪望看著眼前的男人,他身體看起來似乎很虛弱,不過在看到秦溪望之後還是努力的挺起自己的身體連連後退,口中還用尼泊爾語說著秦溪望聽不懂的內容。看來正一天師確實沒有說謊,這些罪人的身上雖然髒,但是卻沒有傷,被關押在這裏的人沒有受過肉體上的虐待,就算是潰爛也是因為居住環境。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被關押起來的人,在有需要的時候會成為第三區域的商品進行出售,每個購買者在購買“人”這類東西的時候,都不希望他們身體有明顯的外傷,畢竟白蓮教也不知道購買人的人,要做什麼用。不過同樣,也不可能把這些已經被當成貨物的人再當成座上賓一樣好吃好喝好伺候,隻要保證他們盡量健康的活著就可以了。
秦溪望在自己入教半個月之後,基本上就已經摸清了白蓮教派內的大部分非法產業鏈——販賣人口、軍火、甚至還有神經性毒素。而最有趣的一點莫過於白蓮教所販賣的一種神經性毒素,應該是在雪原列車中,所發現的同款。之所以說應該,是因為他們用一樣的玻璃器皿和顏色,不過秦溪望也沒有進行樣本分析,所以也沒辦法確定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