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小鬆鼠往四皇子懷裏一塞:“還給你,四哥哥。”

四皇子一愣,呆呆地看向自己懷裏的小鬆鼠。小東西好像吃飽了,眼睛眯成一條縫,乖乖巧巧地窩在自己的懷裏,這麼一看,可愛的小樣子跟眼前的三妹妹好像啊。

魚寶還完了鬆鼠,扭身就走了,六皇子反應過來後連忙追上來,小臉紅紅的,低聲道:“三妹妹,對不起。”

魚寶回頭,“六哥哥為什麼說對不起呀?”

六皇子撓撓頭:“我不該把鬆鼠扔給你,當時我實在太緊張了,什麼都沒想……”

魚寶眉眼彎彎的笑開:“可是,魚寶不怪六哥哥的,六哥哥也不必自責了。”

“真的嗎?你不怪我?”六皇子驚訝。

魚寶認真地點頭。

六皇子高興壞了,圍著魚寶妹妹長妹妹短,然後問道:“魚寶,你剛剛把鬆鼠藏哪裏了?”

魚寶神秘的一笑:“秘密!不告訴你!”

然後帶著小林子跑了。

剩下六皇子呆呆站在原地,喃喃自語:“三妹妹好可愛啊!又聰明,又漂亮……”

長亭宮。

葉椋閉著眼睛躺在榻上。頭上的梁冠拆下,隻用一根白玉簪簡單的束起,臉色比早上更蒼白了一些。

旁邊一個宮女模樣的女子看著眼前青瓷碗,微微愣住。

葉椋沒聽見動靜,懶懶地開口:“怎麼了,可是本座命不久矣?”

宮女心神一凜,連忙站直身子,言語間有些激動:“千歲爺,您快看!”

葉椋歎了一口氣,輕笑一聲:“還有什麼是本座承受不了的,你隻說就是。”

宮女端著那碗剛剛從他指尖放出來的血,激動的說:“千歲爺,您體內的毒素似乎減弱了!您看,血液的顏色淡了許多!”

葉椋猛地睜開眼睛,目光如炬地盯著那名宮女。

宮女本是葉椋訓練有素的手下,跟隨其多年,可每每被主子這麼看,背後還是忍不住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

葉椋視線微移,看到青花瓷碗中濃濃的血液,嫌棄地抬起衣袖遮住鼻子。果然不像原來那麼黑漆漆的了,隱約可看見一點血色。

一旁的王金忠聽了,忍不住老淚縱橫。

葉椋無奈的笑了一下:“你個老家夥,這是好事,哭什麼!”

王金忠今年快五十了,是看著眼前這人長大的,也是看著他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他狠狠抹了一把眼淚:“主子,老奴,老奴是替您高興啊!主子泉下有知的話……”

“行了,行了,又來了!”葉椋煩躁的揮揮袖子,打斷了王金忠的絮叨。

那名宮女激動過後,問:“主子,您最近可是服用什麼藥物了?不然怎麼會毒素減輕了呢?”

葉椋皺著眉想想,搖搖頭:“並無,每日都是那些吃食,金忠也都檢查過。”

王金忠點點頭:“對,對,老奴每一樣都沒錯過,就連昨天三公主的桃子,老奴也偷偷查過,沒有異常才敢給主子端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