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客廳,打開筆記本,將那幾張不同角度拍攝的揚花點點、白雪飄灑的相片組合起來,放到流量視頻裏麵,然後取出雪兒的頭像,插在最後一楨,稍作處理以後,重新播放一遍,終於看到雪兒那來於白雪歸於純潔的照片,看後覺得不理想,修修改改,最後訂稿時,一個多小時已經過去了,我急忙關上電腦,三下兩下扒了其中一盒盒放,給老婆留下紅薯和牛奶,急忙上班去了。
還沒有下班的時候突然接到雪兒的電話,她在電話中聲音顫抖,尖銳刺耳,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說不清,似乎是說什麼不該活的東西活了,聽得我莫名其妙。
向客戶交待了一下,我急急忙忙回到家裏,卻發現老婆坐在客廳裏麵發呆,見到我進屋,委屈地說,老公,這條魚,它活過來了。
我走過去一看,一條魚在那兒一動不動,半響後又彈一下尾巴,原來是老婆下午買了條魚來,回來正要清洗時卻發現魚兒是活的,於是驚叫起來。不敢再用這條魚做菜。
又憐惜又可笑,我將這笨蛋攬在懷裏,
“傻瓜,那隻是一條魚啊?”
不過老婆死活不願意殺死這條半活不活的魚,我看了看表,將老婆拉到旁邊站著,一邊卷起袖子,將魚鱗刮去,一邊問到,我給你的飯吃了嗎?
吃了,我醒來後用微波爐溫了一下就吃了,全部都吃了。
然後我們就說些今天工作上的趣事,熱的雪兒在沙發上嬌笑不止。
做完一切,我繼續回去上班,因為中午的時候有些耽擱,會來得時候比較晚,老婆已經睡了,我將雪糕雪兒放到冰箱裏麵,坐到沙發上,沒有打開電視。回頭想想今天改好的動畫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便打開筆記本進入動畫傳情空間,卻發現我原來的動畫已經改變了,我隻是用了十多幅圖畫映襯出雪花紛紛的世界,在雪花飄落出,逐漸組成一個巨大的紅心,一張麵孔漸漸顯現出來,是老婆那熟睡的樣子,似乎老婆就是雪兒的心,抑或是雪兒的心所化,最後,雪花盡處,老婆睡眼惺忪,迷茫地向四周東看看,西看看。又如雪花從某個點紛紛灑出後用自己那明亮鮮紅的心映出老婆的那張酣睡的麵孔來。
但是現在變了,增加了些內容:雪兒那迷茫的雙眼猛然間一定,看到了我,睫毛輕輕顫動,然後瞳孔放大,目光透出兩個鮮紅的心,遠遠地飛了起來,由二變四,由四變八,最後化成了一些字符。
“老公,我愛你”
這些心形字符四處翻飛,猶如雪兒飄飄紛紛舞,又如千樹萬樹梨花飛,久久不落,直到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