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安輕笑道,“不知道侯爺可知道,這咱們頭頂上的天塹,有什麼東西啊。”
鄭良雙眼一凝,抬頭看著天空,臉色有些慌張,但很快鎮定下來,冷聲道。
“哼,蘇祁安你少在這嚇唬本侯,這頭頂之上的確有無數巨石,怎麼就憑你,還能引爆不成!”
“侯爺還真猜對了,蘇某還真有這個能力,不知道侯爺可記得,在南城區爆炸的響箭,以侯爺的眼界,應該能認出那是什麼東西吧。”
“蘇祁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藏黑火藥,信不信本侯一紙摻你,可進大牢!”
“信,侯爺說的這些,蘇某都信,隻是蘇某都大難臨頭了,還在乎進不進大牢?”
“蘇祁安,你!”鄭良有些氣急。
蘇祁安就像沒看見,依舊自顧自道,“讓蘇某算算啊,如果一下將天塹上的巨石引爆,這全部落下來,童護衛,你說會有多少人能活著生還?”
“回先生的話,天塹巨石一旦引爆,天塹內的人,絕對沒有半分生還可能,而且據屬下來時查勘地形分析。”
“巨石引爆後,這條天塹道路應該會徹底堵死,想要挖掘疏通,起碼要數十萬士兵,耗時七八年才有可能。”
“哦,這樣啊,如果我們都葬身在此地,是不是這裏所發生的事,就不會傳出去,你說,朝廷對我們身死的簡報會不會這麼寫。”
“聽聞鄭國公之孫,鄭侯,趙國公之孫,趙侯,嶺北舉人蘇祁安,因北境戰事,不幸遇難,特賞賜…朝廷了表告慰。”
“先生說的,還真有可能。”童戰一本正經回答。
二人的交談,讓鄭良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內心的怒火止不住往外冒。
他有想過蘇祁安可能會冒著殺頭的危險,拚死幹掉他。
誰曾想,這個蘇祁安竟然玩的這麼大,同歸於盡就算,竟然讓整個天塹為其陪葬。
如果一切真的按照蘇祁安的計劃執行,他們被埋在天塹,裏麵發生的所有事,根本無人知道。
即便他的爺爺是國公,在朝廷中呼風喚雨,但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還怎麼報仇?報個屁的仇。
這個蘇祁安不僅夠狠,關鍵時刻還是個愣頭青。
鄭良什麼身份,即便真要和蘇祁安同歸於盡,也不可能死的不明不白吧。
真如蘇祁安所說,最後受益的還是蘇祁安,說不定朝廷會追封他一個侯爺。
而他自己呢,本身就是侯爺,撐死最多是郡侯。
一個死去的郡侯稱號,和活著的享受一切權利,背後有國公撐腰的縣侯比,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這就是光腳不怕穿鞋的,鄭良可不會讓蘇祁安如願。
鄭良目光快速閃動,剛才還一副冷酷嘴臉,眨眼間就換了回來。
這家夥的變臉速度,和變色龍一樣。
“害,蘇兄何必當真了,本侯剛才所說,不過是對蘇兄的測試,這證明了本侯的眼光,我朝有蘇兄這般人才,真是我朝之幸啊。”
“鄭侯爺,吹捧的話還是少說吧,把情報拿出來吧,這事就翻篇了。”
蘇祁安很直白,但這次鄭良沒有任何動怒的意思,點點頭,很快從懷裏掏出一封信。
開口道,“這便是本侯得到的情報,自然會交給蘇兄共享,但希望蘇兄能夠信守承諾,今日之事。”
“今日之事,蘇某一概不知,也從未碰見什麼人。”
鄭良滿意的點點頭,隨後將信封掛在箭矢上,一箭朝著蘇祁安射過去。
這根箭矢速度極快,要說沒有殺機,在場任何人都不信。
就在這根箭矢,即將射中蘇祁安時,蘇祁安手掌伸出,竟然一把就將箭矢抓住。
被抓住的箭矢,箭身搖晃,力量穿透手臂,沒有半分晃動,蘇祁安的臉色都是麵不改色。
這一幕看的鄭良手下一眾心腹,瞳孔緊縮,先前在內心升騰的某種計劃,瞬間煙消雲散。
鄭良臉色還好,笑著對著蘇祁安拱了供手道。
“信已送達,本侯告辭,等戰事結束,日後倘若有機會,希望蘇兄能夠來京都一敘。”
話落,鄭良調轉馬頭,迅速離去,蘇祁安看著鄭良離去的背影,掃了一眼箭矢上的信封。
根本沒有打開,直接交給了童戰。
等到鄭良等人走遠,一向嚴肅的童戰卻是露出一陣後怕神色,看著蘇祁安道。
“還真有先生的,論演戲,先生比鄭良強太多了,今天我是開了眼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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